她……她怎麼會在這裡?
難道是在做夢?
蘇皖一下子回過神來一般,猛的做了起來,四周看了看。
真的,就是她的房間!
她來過,所以記得很清楚。
這麼久了,不可能什麼都沒變。
每個地方還是一塵不染。
她肯定是真的在做夢。
蘇皖深深吸氣,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腕。
痛,好痛。
這種真是的感覺,強烈到讓人窒息。
“真的回來了?怎麼會,怎麼會……”
外麵似乎還有聲音。
那種真切而又真實的聲音。
像是風雪吹過的聲音,又像是有人說話的笑聲,還有倒水的聲音,似乎還有人說話。
她的窗外,就是院子。
就好像以往的無數次,她在裡麵睡懶覺、午睡。
哥哥和爺爺,就在院子外麵烹茶聊大事。
她的心噗通噗通的跳。
手臂上自己擰的那個位置還在痛,她擰的太狠了。
然而,她還是不敢相信。
不敢相信怎麼會回來了。
哥哥沒事了嗎?
不然,她怎麼可能安然無恙的躺在這裡!
記憶最後一幕,是哥哥跟傅景行鼻青臉腫的站在那個密室的門口,仿佛隨時都會動手。
窗戶是老舊的木門。
滋啦一聲,窗戶被推開了。
木的窗戶發出聲音,院子裡,兩個男人都側頭,看向她。
外麵的院子已經被白雪覆蓋,隻有亭子那邊沒有風雪。
亭子裡有圍爐,燒著碳火。
爺爺跟哥哥正圍坐在椅子旁邊,身上都披著厚厚的黑裘大衣。
圓石凳和桌麵上,也鋪著虎皮。
那桌子上的虎皮是白色的,她記得,是哥哥12歲那年獵到的,一直用到現在。
多餘的一些皮料,給她做了一套非常漂亮的帽子手套和圍脖。
“丫頭,你醒啦?”爺爺站起來,看到蘇皖滿臉溫和的笑意:“快披上外套,彆出來,我讓你哥哥把茶端進去,你不能受寒,先把窗戶關了。”
爺爺說著,就站了起來,朝她院子的門口方向而去。
景豐和哥哥的另一個侍衛站在圍牆的角落裡,等爺爺一站起來,就走過來,幫著南宮恒一起端茶水。
蘇皖嘴唇蠕動了幾下,想問什麼,卻說不出話來。
這是真的,一切都是真的?
她沒有做夢嗎?
蘇皖不敢置信的吞了口唾沫,滿臉驚訝之色。
“讓你披外套,怎麼不聽話?聽竹,去給小姐披上衣服,窗戶管好,到外麵客廳來。”南宮恒蹙眉,看了蘇皖一眼。
他話音落下,立刻有個妙齡少女應了一聲:“唉,我這就去。”
蘇皖的房門有人敲響,聽竹穿著一件黑色的長款毛衣走了進來。
手裡拿著一件藕荷色的薄羊毛長開衫,披在蘇皖的身上:“小姐,穿上吧。”
聽竹是終南山伺候爺爺老人的孫女,父母早亡,後麵就被分配伺候蘇皖,蘇皖不在的時候,她也很輕鬆。
蘇皖愣愣的伸手穿好衣服,聽竹已經把窗戶給關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