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行讓傭人去地窖裡取了酒來,說:“今年春天院子裡的桃花特備好,請了釀酒師做了桃花釀,度數不高,女人也可以喝。”
林經綸看了傅景行一眼,“喲,小叔真是偏心,上個月從桃樹下挖出來的時候,我正好在這兒。”
“想討一瓶都不肯,說要在地窖裡再藏一藏才更好喝,當時就給我試了一杯。”
“我說那麼小氣,原來是留給蘇皖喝的。”
蘇皖臉一紅,地窖裡豈止是桃花釀?
還有桂花釀,米露,楊梅酒、葡萄酒等各種自釀的,度數不高味道偏淺淡好入喉的。
她剛住進來沒多久的時候好奇去過一次地窖,當時管家就這麼跟她說的。
這些酒,舒雯雯來過很多次,可是一瓶都拿不走。
當時管家還說:“九爺說了是留給夫人的,我們還奇怪,既然是留給夫人的,怎麼舒雯雯不給拿。”
“現在才知道,說的是您這位夫人。”
蘇皖現在想起來,臉頰還禁不住的發紅。
不隻是地窖裡麵的酒,傅景行這些年,留了許多她的東西。
去拍賣會會拍賣首飾,出了新款的衣服,會讓人在她那個專屬的房間換上新的。
什麼包包、鞋子、護膚品,全都一應俱全!
用傅景行的話說,他覺得蘇皖隨時都會回來。
他不希望蘇皖回來的時候,沒有可以用的東西,所以什麼都要準備好。
“你能跟他比嗎?”傅景行看了林經綸一眼,一臉嚴肅說了一句話。
蘇皖思緒被打斷,林經綸起哄:“哎喲,羨慕死我了。當初蘇皖走了,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心情不好,讓我陪著喝酒。”
“後麵害得我還住了一個禮拜的院,胃都差點保不住,怎麼?現在就過河拆橋了啊?”
林經綸這麼一說,楊青璿忙轉頭看了他一眼,神色中帶著幾分的擔憂。
隻是那眼神快速的一閃而過,甚至沒有讓楊青璿注意到。
蘇皖被林經綸倜儻的臉色發紅,瞪了他一眼:“你又在胡說什麼?”
林經綸嘿嘿笑了一聲:“我可沒胡說,我說的都是實話。”
傅景行正色道:“那是他太菜了,我當時就沒什麼事。”
說著,傭人送了桃花釀來。
傅景行親自倒酒,對蘇皖說:“你先吃一碗藕粉羹再喝酒,免得胃裡不舒服。”
度數再低,畢竟也是酒。
蘇皖點了下頭,藕粉羹不涼,現在已經常溫了。
藕粉羹衝了些許冷水稀釋後再衝入開水。
便成了一碗晶瑩剔透糯嘰嘰的食物。
上麵的規劃很像。
她不愛吃甜,她這一碗沒加糖。
可吃一口,藕粉本身的清甜味和足,配合著桂花的香味,入口即化,十分的迷人。
蘇皖眯了眯眼睛,滿足的感覺,幾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。
吃了一碗藕粉羹,幾人才開始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