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秋言遲疑了一下,立刻接了電話。
“姑姑,怎麼了?”許秋言的語調又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語氣。
許慧的聲音和神態都格外的嚴肅,對許秋言說:“秋秋,你跟那個章雲亭談的怎麼樣了?”
許秋言也嚴肅了起來,對許慧說:“她剛給的答複,願意幫我偷到章家的藥方。但是……雖然她爸寵著她,事關重大,她不一定能偷到。就算能偷到,也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偷到。”
許慧點了下頭,正色說道:“我倒是聽到了。”
“怎麼說?”許秋言忙問。
許慧說:“章家研究的藥方已經有了結果,隻不過……出現了瓶頸,他們需要蘇皖的心頭血,當藥引才行。”
“如果沒有蘇皖的心頭血當藥引,要重新研究。”
“所以之前一直沒有進展。現在馮書文的意思是,想要借此挑撥蘇皖跟傅景行的關係,好讓蘇皖徹底的死心。”
“所以,章天愛如果幫忙,馮書文讓蘇皖跟傅景行誤會,拿了蘇皖的心頭血,就萬無一失了。”
許慧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:“你不是想跟蘇皖在一起嗎?我們得阻止這件事,最好讓蘇皖知道,這樣……也好有個防備!”
她冷哼一聲:“馮書文是真狠啊,怪不得他們母子能憑著那樣的身份爬起來。就算是我,是你的妻子,我也不忍心。何況蘇皖還給傅景行生了兩個兒子。”
許秋言在這邊沉默,沒有說話。
許慧有些著急,語氣焦急的連忙說道:“秋言,你在聽我說話嗎?”
許秋言點了下頭,對許慧說:“我聽到了。”
“那你去跟蘇皖說?我錄音了。”許慧連忙說道:“這樣的話……蘇皖也許真的會對傅景行失望,你不就有機會了嗎?”
“不,現在不著急,也不是跟蘇皖說這些的時候。”許秋言又說了一句。
許慧疑惑,語氣也不太理解:“什麼意思?你不是說,要跟蘇皖在一起,她要是真出事,還怎麼在一起?”
許秋言說:“當然不能讓蘇皖有事了,但這事……不是說的時候。”
“等馮書文跟章天愛成功了,蘇皖誤會了,再說不遲。”
“現在跟蘇皖說,萬一她原諒了傅景行,可怎麼是好?現在不說,才有誤會,不是麼?”
許慧頓了頓,略一思索,就點點頭說道:“你說的有道理啊,秋言,還是你聰明。”
“在蘇皖的事情上,我不需要聰明。”
許秋言歎了一口氣,對許慧說:“我隻希望她跟我在一起,我也不想讓人傷害她。”
“馮書文跟章天愛這一次是有作用,不然光憑她們的心思,我就能讓她們死的很慘!”
許秋言的聲音和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殺氣和冷意,顯然,蘇皖對他來說是無比重要的,是誰都無法傷害的!
許慧也聽出來他話裡的意思,說:“我知道了。”
掛了電話,許秋言又給蘇皖發了一條信息:在忙什麼?最近還做噩夢嗎?
蘇皖這5年來,經常做噩夢,睡眠也不好。
隻不過跟傅景行複合之後,也沒聽她和下人再提此事。
她現在跟傅景行鬨矛盾,許秋言怕她又睡的不好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蘇皖才給他回信息:你忙你的,用不著關心我。
蘇皖對許秋言向來如此的冷淡,就是怕他誤會什麼,更是糾纏不清。
許秋言也不在意她冷淡的態度,很快回了信息:我多關心你一下怎麼了?
蘇皖想起在旋轉餐廳遇到他跟彆人吃飯,有幾分好笑:還有很多女人需要你關心,或者……你想要給天下女人一個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