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才那樣子像是往後挪,可其實,挪動的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。
她受了那麼重的傷,流了那麼多血,此刻肯定已經很虛弱,沒什麼力氣了。
她如果再不治療,真的撐不了多久了。
蘇皖看了銀發男人一眼,不由蹙眉,語氣不快:“你想要她死的話,還不如給她一個痛快,何必這樣折磨人呢?”
銀發男人不由看了蘇皖一眼:“在這個地方,同情心泛濫,可並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蘇皖說:“同情心泛濫確實不是什麼好事,但殺戮太重了,是不是也不太好呢?”
銀發男人看了蘇皖一眼,隨即仰頭笑了起來。
他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笑話一般:“南宮小姐,這裡……這裡可是M洲,什麼是好,什麼又是不好呢?這裡哪有人跟你講道義講禮法?”
蘇皖頓了頓,看著他,確實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。
這裡是M洲,弱肉強食,適者生存!
什麼法則和規矩,在這些人眼裡,不過都是一些可笑的笑話。
他們更不會講什麼道義和規矩,隻要贏了,那就是最好的。
每個人都如此,沒人有特權,也沒人會被人特殊以待!
蘇皖說:“你說的是,這裡確實不是文明城市,那些規矩也沒用,說出來就像是個笑話。隻不過……我們安國有句話,叫凡事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!”
“你把事情做的那麼絕……真的不為自己留後路嗎?你也知道,漢克那小子不是普通人,你如果得罪了他……以後有的麻煩了,還不如給我,反正對你來說,她的表演已經結束了,要再上台,也很難,還得醫治。”
“彆的不談,你既然是個生意人,怎麼連這麼簡單的盈利法則都算不清楚呢?”
蘇皖這麼一說,銀發男人有些愣住了。
她不可思議的盯著蘇皖看了半晌後,忽然失笑:“說的對,說的有理……不愧是南宮恒的妹妹,果然跟那些普通的庸脂俗粉完全不一樣,想法也跟她們不一樣,刮目相看啊!”
他說話的語速很慢,看著蘇皖的時候,眼神邪肆又冷厲。
不知道為何,蘇皖總覺得他精神也不是很正常。
他似乎也看出蘇皖沒有耐心,但他顯然並不在意。
而是忽然換了話題,又繞到剛才的事情上:“她的手裡……是一塊刀片!”
蘇皖沒說話,隻看著女孩鮮血淋漓的手,看著那一節露出來的刀片,有些明白過來了。
“她手裡的……是裁紙刀的刀片?”
她說著,在這個房間看了一圈。
這裡有很多打印機,還有一些文件夾。
裁紙刀,是這裡最多的利器了。
那露出來的尖尖位置,確實像是裁紙刀的刀片。
她要偷偷的藏起來還不被人發現,就必須要把裁紙刀的外殼給取掉,隻留下裡麵的刀片。
這刀片兩頭都沒有防護的東西,尖銳無比,很容易傷到自己!
而她卻用這東西殺了獵豹,還保護了自己!
蘇皖看向她的手,這手掌……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