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務員忙拿抹布來,把地上打翻的茶水擦乾淨了,又問聽竹:“小姐,您沒燙到吧?要換一下衣服嗎?”
夏天的衣服料子薄,聽竹也沒碰到多少,隻是有些燙。
擦了擦之後,也沒什麼大問題了。
但她眉頭緊皺著,臉色十分的不好看:“你們是怎麼乾活的?毛手毛腳的,一點不知道輕重。”
蘇皖看了聽竹一眼,終於忍不住了,臉色沉了下來:“我看你現在脾氣愈發大了,分明是你自己走神沒注意沒接住。”
她剛才雖然在跟青璿看婚紗,但是兩人的舉動,蘇皖還是看到了。
並且看在眼裡。
現在聽竹這麼一說,蘇皖的臉色很不好。
聽蘇皖這麼說,聽竹的臉色不禁白了白,看了一眼蘇皖,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聽竹抬頭,神色不安的對蘇皖說:“小姐,我……我剛才……”
她吞吞吐吐的,一時間也不敢反駁蘇皖的話。
蘇皖都這麼說了,那必然是真看到了。
聽竹看著蘇皖,嘴唇動了動,也時間不敢說話,更不敢反駁。
她若多說一句,蘇皖隻怕就真的生氣了。
聽竹麵色沉沉,心中憤憤,憤的是蘇皖居然當眾揭穿她,可偏她無可奈何,根本無計可施。
蘇皖慢慢轉頭,又看了聽竹一眼,接著說:“聽竹,你現在在舒家,好歹是個小姐了,當舒家小姐不是在外麵耀武揚威,而是要有教養,恩威並施,該凶的時候凶,該溫和的時候溫和,而不是一點小事就動怒,就教訓人,你明白嗎?”
聽竹覺得臉上火辣辣的,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。
可蘇皖的話,她卻又不得不聽,隻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,小姐。”
她咬咬牙,眾目睽睽下,聽竹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,像是被人甩了個巴掌似的。
可見蘇皖這麼說,她哪裡又敢反駁?
隻深深吸了一口氣,壓下心頭那股狐疑又古怪的憤怒,對服務員說:“剛才是我不小心的,你不用介意。”
服務員忙說:“哪裡哪裡,是我給您遞茶的時候沒提醒,對不起對不起。”
“算了,我自己也不小心。”聽竹又說了一句。
店長忙在旁邊打圓場:“沒事了沒事了,這位小姐如果需要換衣服的話,我們店裡有新衣服的。”
聽竹搖搖頭:“不用了,我去一下洗手間。”
洗手間有吹風機,吹一下就好了。
聽竹到了洗手間,垂著衣服,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眼神越來越冷。
聽竹走了,楊青璿有些擔心的問蘇皖:“她不會生氣吧?你這麼當眾說她……”
楊青璿隱約覺得,蘇皖這是在為她出氣。
蘇皖搖搖頭:“沒事,我是在為她好。”
這段時間她不在,聽竹對楊青璿的打壓,蘇皖也不是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