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。
在一座豪華彆墅之中。
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坐在高台上,喝著茶。
現場的光線較暗,氛圍有些詭異。
一個男人,被吊在房梁之下,渾身是傷,一滴滴鮮血掉落而下,在地上發出有規律的聲響。
一道月光從窗外射進來,照耀在被吊在房梁上那人的臉,赫然便是霍泰河。
高台的老者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,渾身散發一股戾氣,強大的氣場覆蓋而下,在整個房間裡彌漫。
而此刻,整個房間裡,隻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“弟弟,你說說,當初在家裡好好的,怎麼就出去了呢?出去便出去吧,這麼多年過去了,竟然還想著回來。”
此刻的霍泰河滿身傷痕,他虛弱的說道:“霍泰州,是……是你製造的……製造的車禍對不對?你想要……想要趕儘殺絕!”
霍泰州冷冷一笑。
“都已經過去了三年多了,還計較那些做什麼呢?你若是在外麵隱姓埋名的藏著,我找不到你也就罷了,既然你出來了,那我們就做個了斷吧。”
霍泰河咬牙切齒,對方這話,不就是默認了嗎?
“你……為什麼……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我……我已經把霍家家主……之位讓給你,可是你……”
霍泰州微眯著眼睛,又是喝了一口茶,蕩了蕩茶水。
“我一向隻相信死人。”
他嘴角露出一絲察覺不到的陰冷笑容。
“對了,我聽說三年前你女兒沒死,你把她藏的挺好的,我一直沒找到,這一次,總該能找到了吧?
這些年,你在川省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,正好把那些錢,並入我們京城霍家,倒也挺可觀。”
“你……”霍泰河氣的渾身發抖。
他想起自己妻子的麵容,雙眸緋紅。
“你要是……要是敢動我女兒……我……我讓你不得好死!”
“哈哈,就憑你這點能力嗎?”霍泰河雙眸如炬,緊緊的盯著他。
“要不是我顧忌川省的隱藏世家,十幾年前我就已經將你創造的一切毀掉了,不過現在也不晚,我會抹除你在川省的所有痕跡。
所有的一切,一個不留!”
……
葉鳴離開了雲狐大廈,本來準備回到家裡,突然想起了霍白筠。
對方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,這麼多天也沒有去看看她,是時候過去看看了。
霍泰河臨走之前專門給他說過,希望能夠照顧好白筠,他因為種種事情當誤,已經好幾天沒去了,說起來有點懺愧。
他開著車,來到了霍家彆墅,這裡環境非常幽靜,倒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。
他來到彆墅門口,敲了敲門,半響之後,傭人將房門打開了。
“葉先生。”傭人恭敬的喊道。
葉鳴點了點頭,“霍小姐現在在做什麼?”
“霍小姐這幾天一直在畫畫。”傭人說道。
“哦?帶我去看看吧。”葉鳴道。
在傭人的帶領下,他來到了二樓,這裡有一個畫室,是霍白筠畫畫的地方。
霍白筠成為植物人之前,便熱愛畫畫,如今醒來,還是一如既往。
葉鳴輕輕的敲了敲門,霍白筠反應過來,看了過去,見到是葉鳴,淡淡一笑。
“葉哥哥,好久沒見了,你快過來,看我畫的怎麼樣?”
葉鳴走過去,看對方的畫作,倒是有些驚訝。
他本以為對方隻是隨便玩一玩,畫一畫,卻沒有想到水平這麼高,可以說是惟妙惟肖。
“畫的非常好。”葉鳴讚賞道。
霍白筠聽了,笑的如同花兒一樣。
不過她想到什麼,又歎口氣。
“怎麼了?”葉鳴見她有些失落,不禁問道。
霍白筠有些擔憂的說道:“爸爸已經走了好幾天了,一點消息都沒有,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。”
葉鳴想起霍泰河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,也是有些擔憂,不過這種擔憂的情緒,倒是不能夠讓白筠知道。
“放心,你爸爸隻不過是公務,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,你好好做自己覺得開心的事情就成。”葉鳴道。
霍白筠點了點頭。
“葉哥哥,我想要繼續念書。”
葉鳴一愣,隨即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