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你還把彆人打成了殘疾?”
“那又怎麼樣?關你什麼事?”覃浩皺眉道。
“既然你喜歡彆人變殘疾,那我今天也讓你體會體會。”葉鳴說完,對著他一條腿踢過去。
一聲慘叫在小巷子傳來。
覃浩臉色慘白,感覺到一股巨疼。
他沒有想到,對方竟然真的敢動手,而且下手這麼狠。
他的右腿已經有血跡滲透出來,看樣子是廢了,就算是修複,也絕對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好。
“你……可惡……我不會讓你不得好死!”他痛苦的咆哮,大聲的威脅道。
葉鳴根本不怕他的威脅,淡淡說道:“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,你若是想要報複,雖然都可以找我。”
另外四名才從地上爬起來的男子一個個嚇的臉色慘白,連他們的少爺都不是對手,他們又怎麼可能打的贏?
一個個就隻能往後退了,不敢多說什麼。
葉鳴扶著朱悅離開了這裡。
而此刻的朱悅,雖然震驚葉鳴的實力,但是腦海之中還在想著自己父親的事情,她現在急於證實自己父親到底是不是死了。
“你和我爸是同事對吧?”她想到什麼,看著葉鳴問道。
葉鳴點了點頭,“對。”
“那你告訴我,我爸隻是去執行任務,並沒有死,對不對?”朱悅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對方。
葉鳴一陣猶豫,也不知道如何去說。
對方現在已經有這麼大了,他不可能一直瞞著,總有一天對方會知道這一切,承受這樣的痛苦。
“對不起,我之前騙了你,你爸已經犧牲了。”他沉聲說道。
朱悅表情呆滯,它多想要葉鳴告訴她,剛剛覃浩說的都是假的,她父親真的是去執行任務去了。
可是她已經知道,這一切都是真的,她內心殘存的一點希望,已經破滅。
“不可能,我爸那麼厲害,他怎麼可能會死?你們騙我,你們肯定都是騙我的,他不會死的,不會的。”朱悅承受不了這個消息,蹲在地上,抱著腦袋大哭起來。
葉鳴內心有很大的觸動,可是她卻不知道如何安慰,隻能夠在旁邊守著。
“不會的,不會的,我爸怎麼可能死了呢?你們一定是在騙我。”朱悅不停的哭著,又在自言自語,她在麻痹自己,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。
葉鳴沉聲說道:“我知道你父親是你唯一的親人,你們兩個相互依靠,走到現在,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,你要學會接受這一切,堅強起來,你父親在天之靈,也希望你好好的。”
朱悅非常難過,不停的哭著,半響之後才慢慢停歇下來,整個人都變得沉默了。
“我爸是怎麼死的?”她問道。
葉鳴說道:“因為一種特彆的病,當然,都有可能是毒,我現在正在調查這件事情,細節不便多說。”
朱悅抬起頭來,眼睛都已經哭腫了,
“那我還能夠見他最後一麵嗎?”
葉鳴微微皺眉道:“他現在的狀態,恐怕你並不想見到,就讓他最好的形象一直留在你心中吧。”
朱悅沉默不語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葉鳴拿出自己購買的蛋糕說道:“今天是你的生日,沒有了父親,就讓我幫你過這個生日吧。”
朱悅看著蛋糕,想起了往年父親的麵孔。
朱戩每年生日都會給她送驚喜,算是她從小沒有母親給她的補償。
朱悅也很懂事,她知道自己父親工作很特殊,經常可能不在家,所以從小都學會了獨立,自己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,自己上下學。
可是,她畢竟是一個孩子,她也想要父親的陪伴,也羨慕學校裡邊其餘的孩子,能夠有父母的接送。
隻不過她從來不說,因為她心裡明白,自己父親在做著讓人驕傲的事情。
“我爸,是因為那些壞人死的嗎?”朱悅問道。
葉鳴點點頭說道:“是。”
朱悅咬咬牙,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著。
“我要給我爸報仇。”
葉鳴勸說道:“你還小,這些事情不是你來做的,我會找到幕後的人,將他們繩之以法。”
“你會全力以赴嗎?”朱悅問道。
葉鳴沒有猶豫,堅決地說道:“當然會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朱悅說道。
她的情緒慢慢恢複了平靜,葉鳴心裡有些詫異,對方的狀態,比自己想象中要堅強的多。
唯一的親人就這樣離開了自己,從此之後,她成了孤兒。
兩個人離開了小巷,沿著河邊行走,吹著河風。
朱悅想起曾經種種事情,內心浮現出太多太多回憶。
“我小時候,我爸就帶我來這裡看日落,吹著這裡的風,感覺很愜意,就像是時間都已經停止了。”她喃喃說道,這話像是給葉鳴說的,又像是說給自己的。
葉鳴盯著遠方,隻剩下一點點餘暉,馬上就要到夜裡了。
“你爸是一個好人,他為此付出了自己的一切,我相信他會被永遠記住。”葉鳴說道。
微風吹著朱悅的短發,她盯著前方,像是看到了自己父親的影子。
“我以後,要成為和我爸一樣的人。
我去為了他,完成那些沒有完成的使命。”
葉鳴點點頭道:“你一定會的。”
走過了河邊,他準備將朱悅送回家裡,然而剛剛一進小區,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“朱悅,你是住在三樓對吧?”他問道。
朱悅點點頭,“是,怎麼了?”
葉鳴眼神一凝,“那你房間裡,有什麼朋友在住嗎?”
朱悅微微一愣,被問住了,她搖搖頭道:“沒有彆人,一直都隻有我和我爸。”
“你屋裡有人。”葉鳴剛剛明明在窗口看到了一個黑影,意味著房間裡有人在竄動。
朱悅微微一驚,“怎麼會?”
葉鳴二話不說,帶著她衝了上去,房門一打開,麵前的場景讓他們一驚。
整個房間已經被翻的亂七八糟,像是進了小偷。
朱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,她第一想起的就是報警督,然而被葉鳴給阻止了。
“我就是警督,我來看就行了。”他道。
朱悅反應過來,點了點頭。
葉鳴走到裡邊,觀察周圍的場景,眉頭微微一皺。
房間裡,稍微貴重一點的東西都還在,說明進這裡邊的人根本不是為了錢財,而是為了彆的東西。
葉鳴走進了朱戩生前所居住的房間裡,一個櫃子已經被撬開了,裡邊許多筆記本和文件被洗劫一空。
他微微皺眉,難道朱戩之前留下來的線索已經被帶走了?
這時候,朱悅也走了進來,看到空空如也的箱子,眉頭緊皺。
葉鳴轉過頭問道:“這箱子裡,平常都是放一些什麼東西?”
朱悅搖搖頭說道:“我不知道,這個櫃子我爸都是鎖好的,從來不給我看。”
葉鳴眼神微眯,這樣看來,櫃子裡的東西和安全局有關係,所以朱戩才會連自己女兒都瞞著。
“有人進來,沒有拿走值錢的東西,反而是把櫃子裡的東西洗劫一空,是有人想要掩蓋什麼。”
不過讓人覺得詭異的是,朱戩已經死掉半個多月了,為什麼那暗處的人現在才來尋找東西?
“隻有一個可能,他之前也不知道有這個東西存在,也是最近才知道的,可是他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?”葉鳴思索著。
突然,他看到了不遠處一塊表帶斷了的手表。
他看著手表,覺得有些眼熟,仔細想了想,眉頭一皺。
“是他?”葉鳴眼神微眯。
“他先從分局檔案室裡拿走了碎屍案的關鍵線索,通過關鍵線索,知道了朱戩家裡還有東西,所以才跑到這裡來。”
朱悅見葉鳴自言自語,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。
“會是誰把我家搞成這樣子,還把我家弄成這樣?”她心裡疑惑不解。
葉鳴道:“為了你的安全,你現在最好是不要住在家裡了,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