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緣也早就不想在這兒待著了,再待下去也隻是自取其辱。
轉身要走時,她忽然又被白笙叫住,“你跟季子遇到底是什麼關係?今天是他讓你來的麼?”
沉默一秒,棠緣的喉嚨裡冒出漠然的聲音,“白總,我的私事也沒必要告訴您,對吧?”
她沒承認,但也沒明確否認自己和季子遇的關係。
似是而非的答案,常常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。
但這是棠緣安慰自己的話,其實她不過是不甘心,好像隻要這樣回答,自己就能和白笙對待自己的態度有來有往,打個平手。
“也是,跟我無關。”
白笙的聲音從身後遮陽棚裡傳來,輕描淡寫的口吻,似乎是對她生硬的態度毫不在意,“隻是作為你的老板好心提醒你一句,不要覬覦彆人的東西,尤其是彆人的未婚夫,小三這種東西就如同過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”
棠緣心裡咯噔一下,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白笙另有所指。
自己要真是季子遇的小三,還至於是這種處境?
亦或是她是在警告自己什麼?
離開的路上,棠緣心情糟糕的一塌糊塗。
她自以為想了一個完美的對策,屁顛顛地跑來找白笙獻計,想著借她的手辦成季子遇的事,卻沒想到被狠狠奚落了一番。
能讓席卿川惦記這麼多年的女人,果然不是好糊弄的。
棠緣嫉妒地嘀咕著,“有什麼了不起的,這麼有心計手段,人品還那麼差,等結了婚在一起,你就等著被她算計死吧。”
耳邊呼嘯而過一輛轎車,風聲猛地拉回她的思緒。
棠緣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從高爾夫球場出來,而且沿著寬敞的柏油路走了很久了,身後已經看不見球場大門。
一定是被熱傻了,難道打算走回去麼?
棠緣忙掏出手機打車,可地圖上方圓十公裡都沒看見一輛網約車,
什麼荒郊野嶺的鬼地方!
棠緣內心瘋狂吐槽,正準備打電話讓左勝男來接自己時,一道陰影從她身後落下,擋住了背後灼熱的陽光。
刹那間,她驚覺後背一涼。
一隻大手穩準狠地從後方伸出來,不等她反應,便已經被紗布捂住了口鼻,任憑她踢打掙紮,還是被拖上了一輛車。
意識模糊中,她隱隱感覺車子在平穩的行駛,身邊好像有個人,正當她試圖睜大眼看清那人長相時,卻被蒙上了眼。
靠!
棠緣簡直要無語死了。
到底是誰啊!一而再再而三地迷暈自己,就這麼好玩麼?
不知過了多久,棠緣醒來時車還在行駛,但眼前卻一片漆黑。
她的雙眼被眼罩蒙住了,什麼也看不見,當她試圖摘下眼罩時,才發現手竟然也被捆住了,還是反綁在身後,以至於自己隻能以一個側躺的姿勢歪在那兒,難受的要命。
正當她驚恐不安時,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,仿佛就在她耳邊,連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,“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