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裝革履的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,定製西服襯的他身形愈發高大筆挺,環顧了一圈似乎是在看什麼人,而後將視線轉到屏風方向,看見了棠緣。
四目相接的瞬間,男人岑冷的眼神讓棠緣的心口驟然收緊,連呼吸都跟著屏住了。
隨後,男人邁開修長的腿堅定地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看到他手裡握著的手機時,棠緣猛地回過神。
是他?
怎麼會是席卿川?
席卿川為什麼要假裝一個死變態狗仔,三番兩次把自己迷暈,做出訛錢揩油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?
他不是已經膩了,所以讓自己滾的麼?
正當她腦子亂成一鍋粥的時候,一道女聲響起,“卿川,我在這兒。”
右前方一襲墨色晚禮服長裙的身影闖入了棠緣的視線中,十二公分的水晶高跟鞋襯的她身材愈發高挑,款款朝著席卿川走去。
棠緣連忙往屏風後縮了縮。
因為離得不遠,所以白笙的聲音聽得格外清楚。
“看到你短信我就過來找你了,剛剛和閨蜜聊了點事,不好意思啊,讓你一個人在這兒等我這麼久。”
“沒關係。”男人淡漠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原來席卿川是在找白笙,拿著手機也是在給白笙發消息。
是她想多了。
棠緣纖細的手指攥緊成拳,明知道會難受,卻還是忍不住地從屏風的縫隙裡往外看,便看到白笙在給席卿川整理領結,唇角掛著溫柔的笑容。
隻有確認自己被愛著才會笑的那麼幸福吧。
一抹苦澀緩緩爬上心頭,沿著每一根神經蔓延開,棠緣扒著屏風的手指扣得越來越緊,連指節都開始泛白。
席卿川有嚴重的潔癖,從來不允許彆人隨便碰他。
可白笙卻能靠在他身上,幫他整理衣服,挽著他的手。
棠緣無法抑製地想到他們還有更加激烈的纏綿……
正當她滿腔苦澀時,一道尖利刻薄的聲音猛地灌入她的耳朵裡。
“可算是找到你了!賤人,躲在這兒是知道自己乾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是吧?”
棠緣還沒回過神,就被一股力道從屏風後麵揪了出去。
踉蹌中,‘啪’的一聲,響亮的一記耳光狠狠落在了她的臉上。
棠緣尖叫一聲,火辣辣的疼痛襲來,白皙的臉頰上已然浮起一道巴掌印。
吵鬨與尖叫聲引起了宴會廳眾人的關注,不少賓客已經朝著這裡圍了過來,議論紛紛。
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席卿川和白笙。
棠緣感覺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,她咬咬牙,沒有勇氣回頭。
為什麼分手以後的每一次見麵,自己永遠都這麼狼狽不堪,是她天生下賤麼?所以誰都可以踩上一腳。
棠緣忍著臉頰的疼痛喘了口氣,咬牙調整好情緒,抬起了頭,“這位女士,你是不是認錯人了?我根本不認識你。”
女人一身珠光寶氣,光是脖子上的鑽石項鏈便價值不菲,橫眉怒目瞪著棠緣,“裝什麼蒜?你勾引我未婚夫的時候,就該想到有這一天!”
棠緣明白了,如果沒猜錯的話,她是韓曉婉,季子遇的未婚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