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此,舒悅翻了個白眼,可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被陸影帝一個眼神給懟了回去,隻能心有不甘地咬咬牙,繼續微笑麵對鏡頭。
鏡頭下,棠緣努力調整好情緒展露招牌笑容,可視線掠過宴會廳某處時,卻不由自主地僵了半秒。
幾分鐘前還與自己耳鬢廝磨,激烈到恨不得融為一體的男人,此刻就已經若無其事地牽著白笙的手,恩愛的一如既往。
那剛剛算什麼?
生理需求的發泄?
哪怕他避諱著一些自己呢?
棠緣的心口緊的仿佛要乾裂,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,連身邊的徐北喬都發現了異常,“緣姐,你臉色怎麼這麼差,不舒服?”
輕聲的詢問,讓棠緣回過神,她強壓下心頭的痛苦,強顏歡笑道,“不是,是我突然家裡有點事,待會兒拍完照我得先走了。”
徐北喬這才放心。
攝影師拍完照後,棠緣卻沒能走得了,節目組的製片人突然拉著去跟幾個投資人打招呼,一杯杯紅酒下肚,又硬生生捱了半個小時。
最後她實在是撐不下去了,下半身的疼痛讓她的腿肚子都在打顫,十二公分分的高跟鞋宛如酷刑,根本站不住。
還是陸影帝和徐北喬忽然端著酒杯過來與投資人打招呼,這才替她解了圍。
棠緣低聲跟徐北喬道,“北喬,我先走了,幫我謝謝陸影帝。”
看著她蒼白的臉色,徐北喬神色擔憂,“緣姐,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
棠緣拒絕的果斷,徐北喬是當紅流量,出現的地方就自帶無數話題,要是讓他送自己去醫院的話,那明天大家就熱搜見吧。
從酒店出來,外麵天色漆黑。
保姆車接上棠緣,剛開出酒店沒多遠忽然停在了路邊。
棠緣捂著肚子靠在椅背上,感覺到車子停下來後,艱難地詢問了一句,“小張,怎麼了?”
“我也不知道,說是胎壓有問題一直在亮警示燈,我下車看看。”
司機小張下車去檢查,片刻後回來說,“車胎爆了,緣姐,我得換個備用胎,你稍等我會兒。”
棠緣的小腹仿佛被捶打著一般痛的她說話都吃力,“要多久。”
“十五分鐘。”
還好,不算太久。
安全起見,換車胎時車上不能有人,棠緣便披了外套下車到路邊等。
夏夜悶熱的風拂過臉上,將棠緣額前的碎發全都粘在了臉頰淌下來的汗水上,她吃力地扶著旁邊的樹,眼前已經隱隱有發黑的跡象。
正當她抬起手打算叫小張時,一輛灰色的布加迪緩緩停靠在路邊,駕駛座的車窗緩緩降了下來,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