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景賀卻明顯誤會了,目光在倆人身上掃了一圈後,似乎明白了什麼,又怨又恨道,“這才是你拒絕我幫忙的原因吧?”
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件事,被他聯係到了一起.
棠緣卻無暇解釋,此刻她隻想趕緊把他趕走,解決僵持的局麵。
“是又怎麼樣?”她破罐破摔道,“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,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。”
肖景賀顯然沒想到她承認的這麼爽快,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,情緒激動地嗬道,“棠緣!你知道什麼叫廉恥麼?”
誰不知道席卿川即將迎娶白氏集團千金白笙,年底就要辦婚禮了。
她竟然跟他們做鄰居,青天白日之下暗通款曲,這是正常人能做得出來的事?
看著肖景賀怒不可遏地往自己逼近,棠緣下意識後退,踉蹌中被一隻從背後伸出來的大手及時握住了手腕,霎時間她後背繃的僵直。
她站穩了,席卿川卻還沒有要鬆手的意思,抬起頭露出蒼白的巴掌小臉。
視線中映著男人刀鋒般的側臉,冷冽如一尊精致的冰雕,眸底的冷靜,讓人心慌。
“肖先生有這份閒心跑來說教彆人,不如還是花功夫好好想想怎麼幫太太奪回顧家,好穩固來之不易的地位。”
沉冷的嗓音,在黃昏漸落的日頭映襯下,愈發的冷厲。
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卻戳中了肖景賀的脊梁骨.
諷刺他不過是顧家贅婿,根本沒有資格在這兒多管閒事。
隨後,席卿川看也不看他,直接拉著棠緣進了彆墅。
肖景賀臉色鐵青,握拳的手背青筋都跳了起來,眼睜睜看著曾經心愛的女人和彆的男人擁進大門內,他卻無法出言阻止。
這種憤怒不甘,比五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不知過了多久,門外終於傳來引擎聲,應該是肖景賀走了。
棠緣鬆了口氣,可手腕上襲來的疼痛卻提醒著她,這兒還有個大麻煩。
“席總,”她深吸口氣抬起頭,試圖露出從前討好的笑容,隻是這份笑容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飽含熱情,多少顯得有些勉強。
“謝謝您幫忙解圍,他人走了,我就不送您了。”
她騰出的另一隻手做了個請的動作,示意席卿川離開她家。
席卿川的臉色卻快速陰沉下來,冷聲道,“以前是我限製你了,你現在身邊還真是桃花不斷,連前任都找上門來了。”
棠緣扯了扯唇角,“這說明我還是有點魅力的,是吧?”
席卿川眉頭一蹙,冷哼了一聲丟開了她的手,“自以為是。”
“我要是沒聽錯,肖景賀剛剛可是在罵你不知廉恥。”
棠緣的笑容一僵,“也不冤,在你們有錢人眼裡,像我這樣為了錢甘願賣身被包養的,本來就是不知廉恥。”
席卿川並不是這個意思,在看到她這副樣子後,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好像被蟄了一下。
沉默片刻,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,“你不是。”
棠緣倏然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