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景賀一米八七的身高卻硬是被左勝男暴力扯的踉蹌了幾步,勉強站穩身形。
“勝男。”
“彆這麼叫我!我們沒那麼熟!”
左勝男臉色鐵青,揪著他的領口惡狠狠警告道,“肖景賀!你聽著,你他媽今天要是動了棠緣一根頭發絲,老子宰了你!”
肖景賀眼鏡下一雙眼睛依舊沒有任何脾氣,“我沒碰她,她低血糖暈倒,我送她回來。”
左勝男將信將疑。
肖景賀說,“不信你可以去看。”
猶豫幾秒,左勝男這才鬆開他,指著他的鼻子不客氣道,“在這兒待著彆動。”
進屋後,左勝男便急匆匆去了棠緣房間,看到她昏睡在床上,被子蓋得好好的,床邊的拖鞋都擺的整整齊齊,一下子鬆了口氣。
半晌,她從屋裡出來,順手把門關緊,冷冷地看向電梯口。
肖景賀還沒走,站在電梯口等她,“現在相信我了?”
“嗬,”左勝男抱著胳膊,語氣中儘是諷刺,“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?”
肖景賀不以為意,“你們姐妹關係倒是一直挺好的,可我還是得奉勸你一句,棠緣這個人,視財如命,你小心被她給賣了。”
“不牢你操心,她將來要是想賣了我,我也心甘情願,不像有的人喝了彆人的血還要倒打一耙,忘恩負義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沒什麼意思,跟你這種人我說不著,”左勝男根本不想跟肖景賀再提當年的事情。
不管他是真的誤會也好,裝的誤會也好,他這樣的人都不值得棠緣再和他有任何瓜葛,所謂的誤會,毫無解釋的必要。
肖景賀隻當左勝男和棠緣穿一條褲子,是非不分,並不想和她多說,隻冷淡的提醒道,“你們既然關係這麼好,就應該提醒她彆為了掙錢不要命。”
“你還有臉說這話?”左勝男氣不打一處來,憤怒道,“要不是因為你,棠緣的身體會這麼差麼?”
肖景賀愣住,不明就裡。
“裝什麼?現在失憶了?五年前你和顧悠然結婚,棠緣跑到京都去挽回你,跟你解釋,你什麼都不聽,她在大雨裡坐了一整夜……”
後來回到海城就高燒不退被送去急救,昏睡了整整三天才醒,從此就落下病根,身體一直都不太好,尤其低血糖的毛病愈發嚴重。
肖景賀怔怔地聽完這些控訴,心裡某個地方忽然開始揪著疼。
這些事他並不知道。
當年他滿腦子都是被背叛的痛苦,他以為在婚禮上說出那些話報複過後會讓自己釋懷,可事實上,直到今天他都沒能真的放下。
左勝男冷眼看他,言語尖刻,“肖景賀,不,現在該叫你肖總了,你既然飛上枝頭變鳳凰了,就彆再纏著我們棠緣了,我們棠緣福薄,實在禁不起你們這麼折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