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哽咽著，像是要訴儘這些年的委屈與不甘。
“她和我在一起四年，我們約好將來要結婚，要生孩子，要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，要一輩子在一起，白頭到老，連死了以後都要埋在一起，她和我就算有刻骨銘心的恨，也是先有的刻骨銘心的愛！我憑什麼不能說這些話？”
他們有那麼深的感情，可為什麼走到今天這步？
這五年，他沒有一天忘記過她。
可她為什麼在彆的男人身邊睡了五年？
肖景賀心痛到崩潰的樣子，讓棠緣心口發緊，好像被針紮了一下，很痛很痛。
可五年前是他不辨是非，另娶他人。
這份深情是不是來的太晚了些？
看著懷裡的女人怔然的樣子，席卿川眼底的陰鷙更深，臉色驟然陰沉下來，冷眼掃了一眼門外的肖景賀，不滿、憤怒甚至是嫉妒，在血液中逆流。
他嫉妒肖景賀，明明是他背叛在先，卻還是輕易能讓棠緣心軟。
更嫉妒他可以不顧一切地放肆喊出心聲，不顧他人眼光。
嫉妒的怒火之下，他心底的撕扯將他拉進深淵。
他用冷厲的嗓音質問棠緣，“你也是這麼想的？嗯？”
棠緣臉色蒼白。
一邊是肖景賀拍著玻璃崩潰心碎的樣子，一邊是席卿川的施壓。
她是怎麼想的已經不重要了。
“我們走吧，”她抱緊了席卿川的脖子，埋頭在他胸膛，不忍心再看窗外一眼。
這個結果，席卿川很滿意。
門關上發出‘砰’的聲響，徹底隔絕了窗外的聲音。
無論是拍打玻璃，還是肖景賀的嘶吼，都不再入耳。
那一道門和一道窗，就像是這五年的時間一樣，將曾相愛的兩個人的人生徹底劃向不同的方向。
他是顧家的女婿，鼎盛的總裁，前途不可限量。
而自己是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小演員，歡場逢迎……
棠緣的身體砸在床上，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，席卿川便壓了上來，沒有任何前戲，將她的衣服儘數扯落。
她這才開始慌張，“席卿川，我早就被彆的男人睡過了，你不嫌臟麼？”
這是她進來之前就準備好的話，席卿川有潔癖，所以她才敢勾引他進臥室，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。
可此時的席卿川卻和往日不同，他不管不顧地將她按住，沙啞的嗓音壓著濃烈的情愫，“無所謂！我隻要你！你也隻能是我的。”
棠緣一愣，這句話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？
可不等她想明白，席卿川便吻了下來。
痛……
身體像是要被撕開的痛，讓她張大嘴巴，卻發不出一點聲響。
疼痛讓她的視線都變得恍惚起來，她好像看見席卿川的眼中有著數不清的情緒，比她從前任何時候見到的都要多。
好像克製了很久終於釋放一般，堅定的看著自己，貪婪地，不知饜地，要了自己一遍又一遍……
是她瘋了，還是席卿川瘋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