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笙也不錯,擲的離靶心不遠,緊靠著席卿川的鏢。
到了季霆和席箬,季霆也是輕鬆紅心,可席箬不給力,隨手一擲,竟直接插到了最邊上,誰都知道席家六小姐鐘意季霆,所以這一鏢下來,人群裡一陣起哄。
【六小姐故意的吧?】
席箬臉都紅了,惱羞成怒道,“誰說的?不還有人沒擲麼?”
在眾人的哄笑聲中,肖景賀跟棠緣才上場。
“你先來,”肖景賀紳士的給她拿好了飛鏢,低聲道,“還記得麼?”
棠緣麵色一僵。
往事不追憶便好釋懷些,但是提起來某些細節時,
她咬咬牙,快速接過飛鏢,走到了投擲線上,深吸了口氣,全力一擲。
“紅心!”
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。
連白笙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可思議,“想不到,她還有這本事。”
一旁的席卿川看向棠緣,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中寒意深邃,仿佛是猜到了什麼似的,讓棠緣心虛地不敢和他對視,匆忙偏過頭。
她的飛鏢是肖景賀當年手把手教的,雖說不能百發百中,但是在沒什麼乾擾和壓力的情況下,投個紅心也是輕而易舉。
這麼一來。
比賽就毫無懸念了。
除非肖景賀脫靶,否則這一局輸的人一定是季霆和席箬。
正當眾人已經準備好看季霆和席六小姐喝交杯酒時,肖景賀擲出去的飛鏢竟擦過靶子邊緣。
“啪”的一下,落在了地上。
眾人目瞪口呆。
還能這樣?
短暫的安靜之後,忽然有人反應過來,立馬帶頭起哄。
“交杯酒!”
一時間,彆墅裡熱鬨極了。
棠緣臉色難看,不敢置信地盯著肖景賀。
她可以確定,他就是故意的。
玩這種幼稚的把戲,有意思嗎?
肖景賀卻不以為然地聳了一下肩,“抱歉,手滑了。”
人群中,冰冷的視線襲來,那寒意仿佛能穿透禮服,瞬間冷入骨髓。
她哪敢跟肖景賀喝這杯酒?
棠緣索性心一橫,端起酒杯,“大家說笑了,肖總是有家室的人,在外麵喝交杯酒不合適,他這杯,我替他喝了。”
說完這話,她便仰頭將兩杯紅酒都喝了。
大概是喝的急,第二杯喝完,棠緣眼前已經有些暈。
肖景賀冷眼看著,“棠小姐酒量挺好的,平時練出來的?”
羞辱的言語,讓眾人議論紛紛。
【肖總跟她有什麼仇麼?】
棠緣攥緊了酒杯,生硬地扯出一抹笑,“我酒量其實也就一般,主要是要把肖先生陪高興了就好。”
“我高興了就好?”肖景賀輕笑,“那繼續吧。”
棠緣的臉色變了,攥著酒杯的力道也越來越重。
“諸位覺得怎麼樣?”肖景賀的目光定定的看著席卿川他們。
白笙沒說話,神色複雜地看向席卿川。
棠緣的死活她自然無所謂,但是當著席卿川的麵,她並不想做這個壞人。
“卿川,你覺得呢?”
席卿川收回了目光,嗓音薄涼,“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