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悠然的高跟鞋在棠緣的手上發力,鑽心的疼痛讓棠緣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,疼的幾乎要昏死過去。
白笙蹙了蹙眉,故作害怕地靠在了席卿川身邊,“肖太太,要不算了吧?”
“算了?你們願意算了,我可不願意,這賤人三番兩次挑釁我,勾引我丈夫,換做是白小姐你,會算了麼?”
白笙一愣,瞥向棠緣時,眸底掠過一抹狠毒。
席卿川看到她眼神,更看到顧悠然眼中要把棠緣置於死地的瘋狂。
他蹙眉道,“肖太太,警告一下就算了,沒必要把事情鬨大。”
都說席卿川為人冷漠,殺伐果斷,這會兒卻怕把事情鬨大,可不像是他的性情。
顧悠然忽然嗅出了倆人之間的異常。
她嗤笑了一聲,“怎麼?席先生該不會也是被這賤人勾引了吧?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為她說話。”
“肖太太,我的未婚妻可就在這兒,你造謠至少也背著我點。”
席卿川冷厲的嗓音讓顧悠然臉上笑意消失。
隨後,席卿川冷睨了一眼地上的棠緣,厭惡道,“她算什麼東西?也配跟我的阿笙相提並論?”
三言兩語,讓棠緣的心口痛的仿佛要裂開。
自己算什麼東西?
算一個曾經見不得光的情人,一個讓他泄欲的工具,一個替代品。
而如今,自己早已被人肆意淩辱,肮臟的讓他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。
顧悠然臉上掛不住,卻依然不依不饒,“既然席先生這麼說了,那我跟你和白小姐道個歉就是了,至於這個賤人,我今天非要教訓不可,席先生您又打算如何?”
生死之間,全憑席卿川一句話。
直到此時,棠緣心裡還殘存著一絲希望。
希望他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至少救救自己。
顧悠然一定不敢拒絕的。
看著趴在地上的女人被踩住手,痛不欲生的模樣,席卿川眸底的寒意愈發凜冽,摟著席箬的大手也控製不住地用力地握緊。
那種心口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。
棠緣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五年前第一次求他時那樣,像是在茫茫無際的大海中抓住了一塊浮木。
席卿川,彆丟下我。
白笙忽然握住了席卿川的手,“卿川。”
席卿川回過神,眼底的複雜恢複成冷漠,凜然道,“那就請肖太太換個地方,這兒,是席氏旗下的,彆臟了我的地方。”
棠緣震驚地抬起頭,蒼白的臉上血色全無。
顧悠然這才滿意,“席先生請放心。”
說完,她手一抬,“沒聽見席先生說什麼麼?把這賤人給我拖走!”
棠緣痛呼一聲,被保鏢架起來,朝著美容院外拖去,眼睜睜地看著席卿川的身影越來越遠,模糊的視線裡,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她絕望地想著,自己在他心裡,還不如一家美容會所的店麵乾淨。
她的命,就這麼卑賤如草芥。
棠緣被拖到巷子裡,她清晰地聽到巷子外麵引擎聲消失的聲音,心裡再無任何期待。
顧悠然說了什麼,她都沒有聽到。
直到一把匕首抵在臉上,那寒意讓她渾身一顫。
顧悠然的陰狠的臉逼近,拿著匕首在她臉上拍打。
棠緣頓時驚恐掙紮,“你要乾什麼?”
“你說要是你這張臉廢了,還有男人會多看你一眼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