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緣心裡七上八下的,生怕季霆看出異常,忙說,“季總,那我不耽誤你的事了,我們也走了。”
季霆點了點頭,目光複雜地看著棠緣的臉,叫住她道,“蘇禾有朋友是這方麵的專家,我會幫你谘詢看看。”
雖然不抱希望,但棠緣也不想拂了季霆的好意,“謝謝季總。”
隨後,季霆跟助理一起進了拘留所,棠緣和左勝男也上了車。
回去路上,棠緣一直心不在焉。
她忽然想起來,那位肆先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係過自己了。
車內光線昏暗,左勝男正專心致誌地開著車,棠緣偷偷劃開手機,翻到了肆先生的號碼,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。
【在麼?】
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回複。
棠緣暗忖,不會真是被抓了吧。
正當她胡思亂想時,手機忽然亮了一下。
【有事?】
這一刻,她竟鬆了口氣,快速編輯道,【你沒被抓麼?】
【你希望我被抓?】
這人什麼腦回路?自己明明是在擔心他。
棠緣皺了皺眉,【我聽說你的同夥有人落網了,小心他們把你供出去。】
【你在哪兒聽說的?我的人不會被抓。】
這個人,自己好心提醒,他倒好,沒有一句感謝,反倒狂妄自大,咄咄逼人。
棠緣沒好氣罵了一句,“不識好人心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左勝男的聲音響了起來,透著疑惑。
棠緣抬起頭,心虛地將手機倒扣在膝蓋上,“沒什麼。”
左勝男看了眼後視鏡,若有所思道,“我剛剛想了一路,緣緣,我看季總的意思,簽約的事應該還有希望。”
“我都這樣了,還有什麼希望?”
“我是說,季總或許還是願意幫你把跟原公司的經紀約解除,有他出麵,違約金肯定能少賠甚至不賠,至於簽不簽到他那邊,是後話。”
季霆為人正直,真要讓他幫人幫到底,他應該不會拒絕,可棠緣卻不想讓他再幫自己忙。
“不用了,我現在這個樣子,解不解約都無所謂,公司難道還會讓我再接工作麼?”
棠緣的話,讓左勝男再一次地心疼。
天黑。
漢宮酒店包廂,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已經坐著等了很久,滿桌珍饈一筷子都沒動過。
“顧總,席總應該是不會來了。”
“再等等。”
“您這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,席卿川這個人向來說一不二,您又不是不知道,咱們打苦情牌,他恐怕不吃這套。”
顧長海眉頭緊鎖,“他那個秘書當時怎麼回複的?什麼意思?”
“說是讓您自己報仇,才有合作的機會。”
“說的容易,媽的我要是能自己報仇,找他席卿川乾什麼?”
顧長海用力抓住桌子試圖掀翻,可惜大理石的桌麵沉的要命,紋絲未動,氣的他臉色更加難看。
“您彆急,正麵報不了,或許可以從背後下手!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您還記得二小姐生前處處刁難的那個小演員麼?跟肖景賀關係匪淺。”
顧長海找到了些記憶,“那個叫什麼圓的?”
“棠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