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前的那些痛苦,他就隻記得自己臉上這一刀。
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。
她被白笙扇耳光羞辱的時候,她被顧悠然一刀毀容的時候,她‘死’在席家祠堂的時候……
所有那些痛苦的時刻,都是他漠然離開的背影,給了她致命的一擊。
他有什麼資格問自己疼麼?
“緣緣!”席卿川還想上前,卻被棠緣冷聲打斷。
“這位先生,你可能認錯人了。”
“先——生?”
席卿川的眼底浮起一抹震驚,“緣緣,你在說什麼?”
棠緣後退了一步,神色不快,“我不知道你叫的這個圓圓還是方方的人是誰,但你現在行為已經構成性騷擾,我會報警處理。”
席卿川清冷的桃花眼裡根本沒有透出一絲動搖。
他確信眼前的女人就是棠緣。
儘管她穿的端莊溫婉,舉手投足也嫻靜優雅,仿佛一個出身高貴的名媛貴婦,可舉手投足間的風情,卻絲毫未變,就是他的緣緣無疑。
“緣緣,是我對不起你,沒能保護好你,是我錯了,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和彌補的機會?”
棠緣的眉心蹙的更加厲害,羽扇般的睫毛也微微顫了一下,但是目光卻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。
“你是腦子有什麼毛病還是嗑藥了?聽不懂我說的話?我看不光是要報警,還需要叫醫生看看你的心理問題。”
席卿川並不生氣,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,“緣緣,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好嗎?”
他有很多話想跟她說,他想抱著她,想親吻她,想重新擁有她,想一輩子都不再跟她分開……
就在席卿川要拉走棠緣時,一道清冷的嗓音驟然響起,打斷了他的動作。
“席總要帶我太太去哪兒?”
回過頭,席卿川便看到季霆走了過來,臉色並不好看。
他徑直走到了棠緣身邊,拉住了她冰涼的手,關切道,“沒嚇著吧?”
棠緣小幅度地搖搖頭。
席卿川看到這樣的一幕,眼睛瞬間被針刺痛一般,不可置信地瞪向了他們,“你們......在一起?”
季霆微微蹙眉,解釋道,“席總,你誤會了,這是我太太西亞,不是你口中所說的棠小姐。”
說完,他又跟棠緣介紹,“西亞,這是席氏集團的總裁,我跟你提過。”
棠緣表現的很不感興趣,勾唇譏諷道,“席總和你所描述的,可截然不同,至少這種不禮貌的打招呼方式,我還是第一次遇到。”
“不可能,她就是棠緣,緣緣,跟我走。”
席卿川近乎偏執地糾正著他們的話,還試圖想拉開季霆。
棠緣忍無可忍,朝著他舉起自己的左手,露出無名指上的婚戒。
“席先生,我已經結婚了,你要是再這樣胡攪蠻纏,我就隻能報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