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少安,“承讓承讓。”
“夠了!”
阿力嗬斥道:“你們現在就殺了我,如果我活著離開這裡,我肯定要帶走小少爺。”
棠緣蹙眉,“不可能。”
陳少安淡定的掐住了阿力的脖子,“那我掐死你算了。”
“你來!”
陳少安還真的去掐,席卿川冷聲道:“少安,彆鬨了。”
他抬起阿力的下巴,“告訴我,潛伏在海城的阿肆究竟是誰。”
阿力撇了席卿川一眼,“不就是你?”
“阿力,”席卿川沉聲道:“我想你應該明白一個事實。”
“你的那位合作夥伴,從始至終都不是真的想讓你帶回可可,他甚至還想殺了他。”
阿力完全不信,“你不必說這種挑撥離間的話。”
“那你看看這是什麼。”
席卿川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彩色的小藥丸,丟給了阿力。
阿力下意識的接過,仔細的嗅了嗅,隨即臉色大變。
“這是劇毒!你從哪裡弄來的?”
“可可的身上。”
席卿川平靜的說:“是我檢查可可有沒有受傷的時候發現的。這種藥物不需要吞服,隻要帶在身上,等它揮發就可以殺人與無形,用來對付一個四歲的孩子最好不過了。”
阿力搖頭,“我怎麼確定是不是你搞的動作。”
“你大可以選擇相信你的合作夥伴,我隻是提醒你而已。”
席卿川滿臉淡然,“我猜,你的那位合作夥伴應該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,最不濟也和我之間有利益的糾葛,你覺得白家的繼承人死了,對他是有利還是有害呢?”
從阿力迷茫的眼神中不難看出,席卿川的話已經起了作用。
“你連人都分不清好壞,憑什麼要我把孩子交給你。”
席卿川攬過棠緣的肩膀,“緣緣,我們走。”
棠緣跟著席卿川離開了船艙,海風吹來,讓她清醒了不少,開始後怕起來。
“你方才說的話,是真的還是假的?”
席卿川正欲隱瞞,便對上了棠緣嚴肅的眼神。
他無奈的笑了,“緣緣還真是聰明。”
“是真的,阿力帶去的人裡有內鬼,我猜那位肆先生應該是想要害死可可嫁禍給我,這樣你就再也不會原諒我了。”
棠緣愣了愣,“你的意思是,他不僅要害死我的孩子,也要我恨你?”
席卿川不置可否,棠緣微微瞪大了眼睛,“為什麼?”
“等我們把人找出來就知道了。”
他的手搭在棠緣的肩上,“彆站在這裡吹風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
海城。
負責看護秦鳳至的人簽完了最後一頁文件,看向坐在自己對麵仍舊優雅從容的婦人,“秦董,您的保釋手續已經辦好,可以出獄了。”
“多謝。”
秦鳳至起身,理了理鬢邊的白發。四年的牢獄生活並沒有改變她多少,有錢人坐牢總歸是和彆人不一樣的。
她在監獄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出了門,門外,老魯正在風中等著她。
“秦董,”見人出來,老魯迎了上去,“終於結束了。”
“結束?”
秦鳳至抬眼看了看外麵的天,“裡麵四方的天和四方的牆,讓我意識到,有些事其實才剛剛開始。”
“席卿川呢?許久不見他了,也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