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現在,麵對眼前的一切,她依舊無能為力,隻能奮力的爬到席卿川的身邊,隻能祈求上天保佑。
“居然把你給忘了。”
白笙隨手丟下了席卿川,接著緩緩的走向棠緣,“當年好不容易才毀了你這樣招搖勾人的臉,沒想到你居然有能耐換一張新的臉。”
手腕上的表發出了微微的震動,白笙在距離棠緣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停下了腳步,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,忍不住蹙眉。
“時間都到了,居然還沒有來。”
她又站在原地等了一分鐘,表情逐漸焦急,可顯然她等的人並沒有過來,也不耐煩了,“罷了,我一個人也可以。”
白笙看向棠緣,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匕首,“看見了嗎?這上麵都是席卿川的血。”
“你們兩個人今天都會死在我的刀下,這就算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吧。”
匕首上的那抹鮮紅生生的刺痛了棠緣的眼,她瞪向白笙,“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白笙嗤笑一聲,“那你記得要做一個厲鬼,我一定會好好活著,等著你。”
白笙舉起匕首向下刺過去,棠緣閉上眼睛等著刀落下,然而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,反倒是傳來了子彈的聲音。
匕首掉在了地上,白笙瞪直了眼睛,直挺挺的倒在了一旁。
棠緣驚訝的看向席卿川,隻見席卿川緩緩的放下了持槍的手,接著慢慢的起身,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過來。
席卿川雙手將棠緣從地上抱起,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。
他一邊摩梭著棠緣的後背安撫,一腳將白笙踹遠。
白笙如同屍體一般趴在原處一動不動,席卿川這才放下心,心有餘悸的摸著棠緣的頭,眼裡也含了淚,“還好你沒事,還好。”
棠緣靠在他的肩頭,感受著他的體溫和心跳,接著起身去看他的臉,哽咽道,“我看看,你怎麼樣了......”
“沒事,彆看了。”
棠緣一動,席卿川的身體也跟著動了動,明顯是沒什麼力氣了,棠緣渾身酸軟。
席卿川擔心自己撐不住倒下傷到棠緣,索性直接向後仰去躺在地上,讓棠緣落在自己的身上,自己用身體給她做了人肉墊子。
棠緣看清了他的臉,那條猙獰的傷口從太陽穴滑向唇畔,蠻橫的破壞了這樣堪稱絕色的臉。
棠緣輕輕碰著他的臉,安慰道,“沒事的。周子胤可以修複,肯定會完好如初。”
席卿川臉色慘白,忍著渾身的劇痛。聽到棠緣這話,他忽然想起了一段往事,故作輕鬆的開口,“你真的很在乎我的容貌啊。”
“彆說了,彆說這些。”
棠緣看著他,“陳少安知道你來的吧,你叫了人沒有?”
席卿川應了一聲,聲音極輕,肌膚相貼隻隔著單薄的布料,棠緣清晰的感覺到身下的這具身體體溫在下降。
她慌亂的開口,“你一直在流血,你不要嚇我,陳少安到底什麼時候會過來?”
她想起來查看席卿川的傷口,仍是一點力氣也用不上,這讓她氣急敗壞,“為什麼!為什麼我還是動不了!”
“麻醉劑吸入過量,會代謝掉的,彆怕,不會有事的。”
聽他還在安慰自己,棠緣再也忍不住了,“誰要你救我的?你很喜歡逞英雄還是嫌自己命太長了?你誠心讓我對你愧疚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