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更衣室,她又進了浴室。
浴室內所有的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,不僅男士的東西有使用過的痕跡,女士的那些也同樣如此,就好像每天都是兩個人一起洗漱一般。
席卿川舍不得棠緣,又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於是就用了這樣近乎偏執的方式,自己給自己做了一個烏托邦。
幻想著自己和棠緣在一起,獨自品嘗著自己創作出來的糖,哪怕明知道是假的。
“席卿川,你真是好心機啊。”
棠緣帶著那枚戒指出了臥室,向著陽台走去。
站在陽台上,她發現這裡可以清楚看到自己院子裡的一切。
所以,他就這樣躲在這裡,每一天都在看嗎?
她站在陽台上思緒萬千,樓下忽然傳來了聲響,緊接著陳紹安的聲音響起,“你還是來了。”
棠緣轉身,陳少安已經上來了,他拿了兩瓶啤酒,遞給了棠緣一個,順勢站在了她的身側。
“席卿川挺變態的吧,要去意大利之前,他每天都在那著看你。”
棠緣沒接話,隻是問他,“你怎麼又來了?”
“替他收拾他那些寶貝。”
陳少安說著,猛喝了一大口酒,“他倒是一死了之了,事兒都丟給我去做。”
掌心的戒指硌的她手心發疼,她看向身側的陳少安,問出了心中的疑問,“席卿川真的不在了?”
“你是不是還覺得這是席卿川的計謀,他一手安排了假死,等著時機差不多了,再跳出來給所有人一個驚喜。”
棠緣不置可否,“若是以前,我不會有這樣的猜測,但我畢竟就是這樣活過來的。”
“棠緣已經死了,而我現在是西亞。”
陳少安聽完,忽然就笑了,“這要是真的該多好。”
棠緣輕聲說:“我也希望眼前的這些都是假的。”
陳少安喝著酒,又從懷裡拿出了一個信封,“這個給你。”
“信?”
陳少安解釋道:“席卿川說了,如果你願意過來這裡,就把它交給你,要是你不想來,就把它處理了。”
“既然你來了,它也就幸免遇難。”
見棠緣收了信,陳少安繼續道,“席卿川死亡的消息公布之後,恐怕還會生出不少血雨腥風,你要小心有心之人把你牽連進去。有事情隨時聯係我。”
“這套房子,你要怎麼處理?”棠緣問。
“什麼都不動,打掃打掃衛生,我回來的時候會過來看的。”
棠緣很意外,“回來?你不留在海城?”
陳少安笑笑,“你忘了,陳少安隻是我表麵的身份。”
“阿肆去世,我得回去和彙報。”
提到這個,棠緣小聲的說:“會出現兩個肆先生,也和我有關吧。”
“是,”陳少安也不隱瞞,“他用阿肆的身份接近你,就已經違規了,後來你出了事,他又動用組織的關係把秦鳳至送了進去,惹怒了老大,被撤了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