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對方的要求之後，少女溫和的神情逐漸僵硬。
她撒著嬌，拉住肖景賀的衣袖。
“席總，會很疼的。”
“你知道我最怕疼的。”
眼底的厭惡被麵上的溫柔所掩蓋，肖景賀攬住鐘冉冉的肩膀，“冉冉，要是有其他辦法，我也舍不得你受到傷害。”
鐘冉冉明白了，肖景賀是鐵了心要她也弄出同樣的疤。
“乖。”
肖景賀摩挲著她的肩膀，是安撫，也是警告。
鐘冉冉靠在肖景賀的胸膛，“我會完成的。”
離開鐘冉冉的住處，肖景賀馬不停蹄的趕往公司。
辦公室內，所有部門的負責人已經等候多時。
肖景賀坐在辦公椅上，翻看手下人遞上來的資料。
“準備的怎麼樣了？”
幾個負責人對視一眼，最後設計部主管先發聲，“席總，我們已經將招標的企業全部情況篩查了一遍，我們席氏中標的可能性占百分之六十。”
肖景賀輕蔑一笑，大力合上文件，“百分之六十？我要百分之百！哪個部門拖席氏的後腿，彆怪我不念舊情。”
在場的負責人都是肖景賀為了頂替之前席卿川的親信，一手提拔上來的。
幾人麵麵相覷，不發一詞。
肖景賀抑製住自己的情緒，緩緩開口，“還愣著乾嘛？需要我教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嗎？”
還是設計部主管先開口，“您放心，我們會繼續探清對手的報價，爭取做到萬無一失。”
肖景賀擺擺手，幾人陸續走出了辦公室。
“一群廢物。”
......
開標當天，肖景賀帶著一眾負責人來到了招標現場——華庭集團。
參與競標的除了席卿川，還有白家和秦家，以及一個不知名的小公司。不同於肖景賀的大張旗鼓，白家和秦家都隻派出了公司的高管代為出席，而另外一家公司的小老板一直沒有露麵。
肖景賀斷定，那人一定就是席卿川。
很快，華庭集團的負責人便走了出來，畢恭畢敬道，“請席總移步會議室，我們的項目負責人會在此處開標評標。”
肖景賀微微俯身，“有勞。”
會議室內，其它三人已經到場，白家和秦家的高管主動和肖景賀打招呼，唯獨那家小公司的負責人巍然不動。
肖景賀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，仿佛已經看穿了他的偽裝。
席卿川原本也沒有想瞞過，狹長的眼眸淡然的注視著他。
“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？”
肖景賀主動向席卿川伸出手。
席卿川沒動，冷冷的吐出兩個字，“阿肆。”
肖景賀看了眼自己懸在空中的手，不動聲色的收回。
“幸會。”
席卿川沒應，完全沒有將肖景賀放在眼中。
會議室內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