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到自己,表情變得低落,笑容也勉強起來,“像我這種家庭出生的女孩子,外表光鮮,其實根本就沒有自由,隻能照著家族的意思去做。”
“這次能回來,也是因為家裡需要我去聯姻。”
白梓宜的確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,她敘事的時候沒有半分賣慘,但眼裡若隱若現的苦澀,卻格外抓人。
“我出國前,墨北和我說過,以後一定要做一家比白家更厲害的企業,讓我能回來的時候,有自主選擇的權力。”
白梓宜說到這裡,眼裡盛開深深的驚喜與感動,“我沒想到他真的做到了。”
沈慕煙嘴角下壓,眼神漸冷,打斷道:“白小姐,我還是不明白你和我說這些的意義,如果是為了宣誓主權,我覺得你和沈軟軟說這些比較有用。”
“畢竟我和帝墨北已經離婚了。”
白梓宜一臉誠懇,“我知道,所以我才要來替墨北道歉,他在我不在的日子裡,做到了當年的承諾,讓我真的很驚喜,但我同樣知道,這對你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傷害。”
她眼神憐憫,用一副難以啟齒的口氣,艱難道:“墨北的創業很難,我能理解他在我不在的日子裡,找了一個相似的女人相伴,想要從中汲取力量,但這種行為是錯誤的。”
與沈軟軟不同,白梓宜說話是坦承的,溫言軟語好似一把軟刀子,在你腐爛生潰的肉上攪動,更加傷人,更讓人崩潰。
沈慕煙一瞬間隻覺得自己是小醜,如果這狗血的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,她都要開始嗑cp了。
對方的話,甚至直接抹滅了她作為沈慕煙的個體,說的她好像從頭到尾,都沒有存在過。
隻是替身。
白梓宜又用一種低啞的嗓音,無奈道:“我也知道墨北對我有責怪,怪我那麼多年不聯係他,所以才會在新聞發布會的時候,故意說要追你的話,想來刺激我。”
沈慕煙心臟刺痛,難以呼吸,她冷下臉,一字一句道:“我已經和帝墨北拉開距離了。”
白梓宜目光幽深,聲音振聾發聵,“沈醫生,你帶著孩子們出入帝宅,三五不時的和墨北見麵,甚至去集團辦公室等他,這算遠離嗎?”
“沈醫生,不屬於你的就是不屬於,我希望你能把他還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