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還懶散的沈父一看見水杯的照片,頓時三魂七魄丟了一大半。
這水杯對於彆人而言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器皿罷了,但是沈父可是清清楚楚記得這就是當年他毒害自己親弟弟的那一隻!
隻是沈父心裡再慌亂,他嘴也是硬的,“侄女啊,你給我發一個杯子乾什麼?難不成是在跟我展示你人生的悲劇嗎?”
“侄女,你有神經病就去看醫生,不要在我麵前指手畫腳。”
說完他還不等沈慕煙再說什麼便立刻將電話掛斷。
他知道自己再嘴硬,物證擺在那裡他也很難逃脫。
沈父嚇得立刻從貸款機構的按摩椅上跳起來就要逃走,那業務員眼看著自己的業績就要跑了,他連忙拉住沈父的手腕:“沈先生!您的貸款手續馬上就要辦好了!您要去哪兒啊?”
沈父急得扯不開他的手,乾脆一腳將對方給踹到在地,“你老子我忙著投胎!”
說完這話,他立刻頭也不回地跑出去。
他哪裡還敢開那輛登記在他名下的私家車?他直接在路邊隨便打了一輛車離開。
他不要更多的貸款了,他現在立刻就要離開華國跑去找他的老婆跟孩子!立刻!
沈父從兜裡拿出幾張百元大鈔拍到司機身上,“隻要十分鐘內到機場,這些錢全是你的小費!”
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車子在高架橋上彪出高速公路的速度。
十分鐘內沈父就到了機場並且快速朝著vip通道跑去準備做安檢。
可他跑了一半,他忽然在機場看見了帝墨北的身影。
換做是之前沈父絞儘腦汁想讓沈軟軟嫁到帝家的時候,帝墨北這個人在沈父眼裡就是一個香餑餑。
但是現在沈父的惡行將被揭穿,帝墨北還站在受害人沈慕煙的那一側,那他在沈父的眼睛裡無異於活閻王!
沈父嚇得出了一身冷汗,在眼看著帝墨北就要將視線轉移到他身上之前,他戴著口罩拉著自己帽簷直接轉身匆匆跑去沒有監控的衛生間。
等他再從裡麵出來時,他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也做了偽裝,看上去跟進入廁所之前完全是兩個人。
他又一次跑到外麵用現金打車,他知道沈家他已經回不去了,酒店他也住不了,所有需要登記身份的事情他都不能做。
普天之下似乎沒有他的容身之處,但是有一個地方,他還可以去。
多年前,他藏在那裡就沒有被人發現,這次一定也可以。
他直接吩咐出租司機說:“開車去犀鳥森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