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斌聞言臉色有些陰沉。
黃璨的話裡隱隱有著一絲威脅的意思。
一個小小的醫生居然敢在自己麵前拿架子,這使得他心裡有些不爽,但強製忍了下來。
畢竟自己兒子的病說不得還要靠他。
楊麗卻是抓住了黃璨話裡的重點,“黃醫生,你是說即便是你治療,我兒最多也隻能活十年?”
黃璨傲然道:“不錯,能活十年已是早衰症的最大限度,之前米國的幾名早衰兒童都在十四歲左右死亡,而我卻成功讓一名早衰兒童活到了二十歲。”
衛淺也急忙道:“聶市長,早衰症在全球都非常罕見,黃博士是這方麵的絕對權威,不如讓他先看看令公子的情況,研究出治療的方法,說不定還能有奇跡發生。”
聶斌沉聲道:“黃醫生,你請。”
但黃璨站在原地紋絲未動,眼睛看向陸寒二人,意思很明確,這兩人在,他不會治療。
聶斌眼裡隱隱有了怒氣,真要將這二人趕出去,恐怕就徹底得罪屈仁城了,他堂堂市長自然不怕得罪一名醫生。
但屈仁城的醫術他十分佩服,自己一家老小有病基本上都是讓屈仁城治療,彼此間的交情也很深,這讓他有些難做。
聶建軍此時站了起來,拉住屈仁城的手,一邊向門外走,一邊道:
“屈醫生,我這身子骨最近老是不舒服,你給我檢查檢查,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。”
說完,對著楊麗使了個眼神,聶斌做為市長,不能失了風度,自然不能出口趕人,但楊麗做為一個女人卻可以這麼做。
不過陸寒還未等她說出口,淡淡的道:“既然不相信我,那就告辭了。”
他今天來這裡,完全是看在屈仁城的麵子上,既然聶家不領情也就算了。
屈仁城見他要走,急忙一把拉住他,“陸先生,請您一定要治治文星,他才4歲啊。”
說著眼角有點濕潤,他一生都奉獻給了中醫,無兒無女,早就將聶文星當成了自己的孫子,陸寒既然說能痊愈,他是一百個相信的。
接著又對聶斌和聶建軍道:“陸先生的醫術放眼全國也是鳳毛麟角,我用我一輩子的聲譽和人格做擔保,文星讓他治療絕對不會有錯,你們是想讓文星隻活十年,還是活一輩子!”
“這……”
聶斌和聶建軍對視一眼,有些遲疑了,他們知道屈仁城將聲譽看得比命還重要,他居然如此推崇這個小青年的醫術,莫非真有過人之處。
“嗤”
黃璨忍不住嗤笑出聲:“這是演雙簧吧,你一把年紀了,居然還做這種坑蒙拐騙的事,早衰症能治愈,你是在蒙我還是在蒙聶市長?我已經看過聶文星的病曆,非常嚴重。
他心臟已經開始衰竭,保守估計隻有三天可活,如果再不抓緊治療,恐怕我也無能為力。”
“你……”
屈仁城聽黃璨居然說自己坑蒙拐騙,氣得胡子都哆嗦了起來,他行醫幾十年,還從未有人這麼說他。
聶斌也微微皺眉,覺得黃璨這人太傲,說話太難聽。
“黃博士是吧,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?”陸寒拍了拍屈仁城的肩膀,讓他不用太過激動,和這種人犯不著一般見識。
“怎麼賭?”黃璨眼神輕蔑的看著陸寒。
“今天一天,我就能讓病人痊愈。”
“哈哈哈,你小子是瘋了吧,你以為你是誰?一天時間治愈早衰症,你怎麼不說你能上天摘月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