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修年點了點頭,抬頭看著已經有著數十年曆史的槐樹,道:
“以白雲霆的實力,連前二十都未進,這龍虎榜上的年輕一代是越來越厲害了。”
武修歲咂了咂嘴,也有些感慨,“想當年,你我二人以先天中期的實力,占據龍虎榜八九兩個名次,是何等的風光無限。
可惜這些年來,修為未再精進一分,否則豈會被仇家追殺,以至於要改名換姓來躲避。”
武修年沉默不語,嘴角有著一絲苦澀,但沒有辦法,他們的仇家有著先天後期的強者,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。
聽著前麵武館傳來的習武之聲,武修年道:“也許這輩子都隻能姓武了。”
武館內,二十多名穿著白色練功服的男女正在揮灑汗水,他們的拳勢已經頗具威力,至少比普通人強了不少。
伴隨著口號聲,倒也將形意拳演練得像模像樣。
武安斌觀看了一陣,滿意的點了點頭,而後回房間忙自己的事情。
大哥跟隨白雲霆去了帝都,剩下他在武館內,事情比平時忙了許多。
武館門外,一位身穿黑衣的青年駐足而停,抬眼看了看【伍氏形意拳館】的招牌,手掌輕輕一抬,便聽一聲脆響,巨大的牌匾斷為兩截,從上麵掉落,砸在地上,揚起無數灰塵。
而陸寒背負雙手,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邁步進入了武館之內。
“什麼人?”
一道喝問從武館內傳出,一名穿著練功服的男子聽到響動走了出來,當看到地上斷為兩截的牌匾時,頓時大吃一驚。
這牌匾代表的可是武館的臉麵,居然被此人打碎了,這是來者不善啊!
他急忙朝著武館內還在練拳的學員大喊:“有人來踢館了!”
還在練拳的學員,聽到聲音,先是一怔,隨後便是興奮,他們來這拳館練了也有兩三年的時間了,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上門踢館。
不過當他們圍過來看到大門處的牌匾時,臉上都變了顏色。
在進入武館的第一天,武安斌便告訴他們,牌匾是整個武館的臉麵和榮譽,不允許任何人侮辱。
這小子一來就將牌匾打碎,也太特麼囂張了,誰給他的膽!
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,他比陸寒高了兩個頭,居高臨下,帶著十足的壓迫感,道:“朋友,你要來切磋武技我們歡迎,但如果是來鬨事的,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。”
陸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“叫武修年和武修歲滾出來送死!”
他從沙漠出來後,便打聽在死亡之海圍殺自己的幾人,確定是西域的武家,這才找上門來。
此話一出,所有學員均對他怒目而視。
“你算什麼東西,也配和武前輩見麵!”
“就是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,居然敢和武前輩叫板!”
“大師兄,乾他,教教他怎麼做人。”
“……”
陸寒一句話便犯了眾怒,讓這些學員群情激憤。
武修年和武修歲在他們心中可都是神一般的存在,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莫大的威勢,說是西域武者第一人也不為過,這樣的大宗師,豈能任由他人辱之。
在他們的觀念裡,侮辱宗師者,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