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陵李家。
李江龍高坐堂上,臉上神色陰晴不定。
一陣腳步聲響起,接著幾名氣息彪悍的男子進入大廳,對著李江龍一拜,沉聲道:“家主,今晚在場的所有人,我們都警告了,保證守口如瓶,不會將今晚的事傳出去。”
李江龍眼神閃爍了一下,今晚在君豪酒店,他被迫向著一個小輩下跪,雖然沒有什麼身體上的損傷,但卻顏麵儘失。
做為最近風頭正勁的豪門家族,這種醜事豈能外傳。
在離開君豪酒店時,便勒令屬下去將酒店吃飯的人全部警告一遍,並且還挨個檢查手機,如果有錄像的,一律刪除。
這一舉動引起了不少食客的不滿,但礙於李家勢大,也隻是敢怒不敢言,乖乖配合。
是以,今晚發生的事,除了現場目擊者外,其餘人並不知道。
“爸,這口氣,我咽不下。”
李子吟頭上纏著紗布,麵露凶色,自從成為李家大少後,他還從沒受過這樣被人打過。
李江龍道:“查清那小子的身份了嗎?”
一名青年道:“家主,那小子是陸家的人,叫著陸寒,才從望江來金陵不久。”
“陸家?”
李江龍一拍椅子扶手,額頭青筋直跳,“一個三流家族居然也敢欺辱到我李家頭上。”隨後又看向一直閉目不語的鄒寬道:“賢侄,你怎麼看?”
鄒寬緩緩睜開眼,“我已經給師門發了消息,師兄說師父正在閉關,少則三五月,多則半年便會出來,我們隻需忍耐一段時間,等我師父來了,那小子的死期也就到了。”
李江龍聞言一喜,撫掌而笑。
“賢侄的師父乃是先天大宗師,閉關的話,想必又有所突破,隻要他出馬,我定要讓這小王八蛋在我腳下將頭磕爛,就先容他一段時間。”
李子吟也咧嘴而笑,“留他一條狗命,我要讓他親眼看看我是如何玩夏洛月的。”
……
金陵秦家。
陸寒坐於樓頂之上,夜風吹來,使其衣衫獵獵作響。
他雙手疊放胸前,嘴裡喃喃自語,“本不想使用這等有違天和的術法,但秦家之仇不可不報。”
隨著話落,他的腳下一縷發絲飄飛起來,靜靜的浮於他的眼前,這是他在秦慕煙的房間中找到,此時準備以這縷頭發為媒介,施展術法。
他雙手掐決,十指相對,成圓形狀。
秦慕煙的頭發自動飄入他雙手之間,天地間靈氣湧來,快速勾畫出一枚枚金色符文,隨後落入陸寒雙手之間。
發絲驀然顫動,一點點的紅色從頭發上滲透而出,隨後凝聚成一顆米粒般大小的血珠。
這是秦氏血脈。
而陸寒額頭上滲出汗珠,呼吸沉重,顯然這種術法十分消耗靈氣。
稍等片刻,他一指點在其上,靈氣包裹,瞬間在夜空中飛向遠方。
凡是殘殺過秦家人的,都會被這滴秦氏血脈找到,做上標記。
這是陸寒傳承中一種十分深奧的術法,以陸寒現在的修為也隻能勉強施展,他本來打算等自己突破到先天再來為秦家報仇。
但李家如此囂張的態度,直言不諱殺了秦氏全家,令他無法再忍受下去。
他雙手各握著一塊靈石,恢複消耗的靈氣。
靈氣包裹著血滴瞬息千裡,轉眼間便進入了李家彆墅,李子吟首當其衝,他手上沾染的秦家鮮血最多。
秦氏血脈上的靈氣分出一股虛空成符,映入李子吟的額頭。
接著便是李江龍,鄒寬……
整個過程無聲無息,即便是化勁宗師鄒寬也根本沒察覺到,雖然在符籙進入額頭的刹那,他有所感應,但檢查了一遍,未發現身體有什麼異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