濃鬱的夜色下,殺機彌漫。
寧靜的小路上一片狼藉,兩旁的樹木儘數倒塌,地麵或出現寬大的裂縫,或凹陷巨大的深坑,沒有一處完整之地。
童戰道袍鼓蕩,上麵有著多處破損,梳理整齊的發髻有一些散亂。
一雙老眼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陸寒,怎麼也沒想到,對付一個小輩,自己居然還要動用壓箱底的手段。
靈氣湧動間,丹田處一枚劍丸冉冉升起。
嗡……
劍丸震顫,在空中化為一柄三尺長劍,劍身上刻有許多道紋,一抹幽幽藍光在其上遊走,將道紋逐次點亮。
劍芒吞吐間,森森寒意散發而出,仿佛來自九幽的惡魔,使人不寒而栗。
“小子,老夫已經有十年沒動用幽邪對敵了,今日就拿你祭劍!”
話落,童戰右手一揮,幽邪劍消失在夜幕中。
陸寒陡然間毫毛倒豎,強烈的危機感遍布全身,他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,迎麵而來的劍氣刺得他皮膚生疼,隻能憑借本能偏了一下身子。
嗤~
一聲輕響,陸寒感覺肩膀一痛,已是被飛劍洞穿。
他根本看不清飛劍的影子,隻能見到夜幕中有著模糊的殘影,即便他展開神識,捕捉到飛劍攻擊的方向,但身體卻無法及時做出反應。
快,實在是太快了!而且鋒銳無比。
以陸寒的身體防禦,依舊無法抵擋。
他不敢大意,腳下土元素湧動,形成盔甲將他全身包裹。
童戰見自己陸寒妄想用土鎧來防禦,眼裡露出不屑之意,自己的幽邪飛劍,溫養了十多年,鋒利程度已經到了極致,彆說土鎧,就是五行鎧甲都穿上,也擋不了他一劍之威。
既然這小子躲不開自己的飛劍……
童戰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,那就陪他好好玩玩,他也不攻擊陸寒要害,而是控製著飛劍在陸寒的四周以及背部等位置,來回切割。
空中不斷有淒厲的撕裂聲響起,接著便是飛劍刺穿人體的聲音。
不過一分多鐘,陸寒便傷痕累累,鮮血直流。
馮褚和任芳見陸寒在童戰的飛劍之下毫無反手之力,都鬆了口氣,臉上露出喜色,如果將陸寒擊殺,帶回儲物戒指,這可是大功一件,定能獲得宮主不少賞賜。
一直坐在車裡觀戰的夏佑順一臉的驚恐。
自從跟了陸寒後,他見到的都是陸寒無敵的一麵,何時見過有這般連手都還不上的淒慘模樣,心裡不禁暗暗著急。
但他一個化勁中期在童戰麵前就是一個死,根本就不敢出來,隻能蜷縮在車裡,祈求菩薩保佑。
砰!
陸寒單膝跪地,在飛劍那快到極致的速度下,他根本沒有好的防禦方法,他重重喘著氣,鮮血將地麵打濕。
見到陸寒這般模樣,童戰扭頭對馮褚和任芳道:“我將這小子的修為廢了,你倆就將他帶回岐黃宮讓宮主發落。”
二人連忙躬身應是。
童戰掐動法訣,幽邪劍猶如鬼魅一般,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陸寒丹田刺去。
“唉~”
幽幽一聲歎在陸寒腦海裡響起。
“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傻,他有飛劍,難道你沒有嗎?你丹田裡的劍丸難道是擺設?”
鯤鵬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。
陸寒滿臉的苦澀“我的劍丸並不能成劍,無法發揮出威力。”
“說你小子笨,還真是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