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等術法有傷天和,所以被列為禁忌,他深吸口氣,三皇傳人果然不一樣,自己得多套點術法學學。
“第一殺!”
陸寒說著,隨意挑了一根絲線,輕輕撥動,猶如撫琴一般。
一縷細小的火焰,隨著陸寒的撥動,順著絲線向著虛空的另一端蔓延而去。
……
金陵南郊一棟彆墅處,鄭佟將車停下,背靠在駕駛位上,大口喘著粗氣,他看向後方,確認陸寒沒有追來,鬆了口氣。
哆哆嗦嗦的從包裡拿出煙,抽了一根放在嘴裡,拿出打火機,隻是他的手在不停的顫抖,打了幾次都無法將煙點燃。
太恐怖了,現在他腦海裡仍然是陸寒擊殺慕容平的畫麵。
隨即又想到了鄭飛,這個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,臉上有著一抹苦澀。
“飛兒,對不起了,我也很想救你,但無能力為,你要怪就怪陸寒吧,不要怪爸爸。”
鄭佟痛苦的將頭在方向盤上撞了幾下,隨即鎮定了下來,隻要自己不死,可以再生個十個八個,大不了重新培養。
他下了車,看著彆墅,這是他給自己的一個情人賣的,這個時候,他也隻能從女人的溫柔裡得到一些安慰。
拿出鑰匙開門後,一位妙齡女子早已等著他,見鄭佟進來,立馬過來幫他換鞋。
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後,情人將頭靠在鄭佟肩上,嬌聲道:
“好哥哥,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,怎麼一臉的不高興。”
鄭佟正想說話,忽然臉色一變,他慢慢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,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進入裡麵。
緊接著,一團血色火焰從他的胸口冒出,隻是瞬間便蔓延到他的整個身軀。
“啊!”
妙齡女郎驚叫著,狼狽不堪的向著旁邊閃去,看著已經成為火人的鄭佟,滿臉的驚恐。
這團火焰隻燒鄭佟一人,連他坐著的沙發都沒有被引燃,不過數秒時間,鄭佟便被這團火焰燒得一乾二淨,連一點灰燼都沒留下,隻有幾縷青煙升起,仿佛從來都沒出現過。
妙齡女子驚駭的捂住嘴,癱坐在地上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一個大活人活生生被燒死在自己麵前,關鍵是還不知道這火是如何燃起來的。
……
不僅鄭佟,已經逃離鄭家的鄭金池,鄭方,等鄭家人都發生了相同的一幕。
除此之外,鄭家的三代血親,無論是紈絝子弟,還是精英人士,或者是暮年老人,都在或朋友,或同事的眼中化為青煙消失。
陸寒的手指不斷在絲線上撥動著,每撥動一根,便殺死一人,待咒殺完成後,這根血色絲線便消失不見。
直到最後一根絲線斷裂,鄭家一共八十二人死於這血脈咒殺中。
古似道呆呆的看著陣法中心的血色火焰,每殺一人,火焰中便會出現畫麵,即便他已見慣了生死,也依舊覺得毛骨悚然。
不愧為禁忌之法,這種血脈咒殺,就算是修道之人都無法抵抗,還好陸寒不是自己的敵人。
他看了一眼鄭家廢墟。
從今往後,整個金陵不再有鄭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