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個時候,浴室裡再次傳來了蘇晴雪帶著哭腔的聲音:“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,我沒你這個爹!”
“好好好,嗬嗬。”蘇至清笑了,若有深意地看向衛生間的房門,“那就不打擾你偷晴的雅興了。”
林飛皺眉聽著這句話,覺得這全然不應該是一對父女應該有的對話。
蘇至清很快走了出去,“砰”的一聲把門關上。
聽到腳步聲漸遠,林飛這才從利落地從床底出來,站直了身子。
他正準備提醒蘇晴雪一聲,卻聽到“哢擦”一聲,衛生間的門直接打開了。
蘇晴雪隻裹著一件白色的浴巾,露出修長筆直的雪白大腿。
更要命的是,那一抹巍峨的雪峰以及深邃的溝壑,也是若隱若現,挑撥著人的神經。
在白色的霧氣之中,她披散著濕漉漉的長發,如畫卷中出浴的仙子一般。
這一刹,她和林飛四目相對
蘇晴雪驚了。
林飛也驚了,這是在給我送福利嗎?
蘇晴雪瞪大了秋水明眸,猛地捂住了朱唇,這才沒有爆發出那一聲尖叫。
“你怎麼在這?”蘇晴雪強自鎮定下心神,將浴巾往上提了提,遮住了胸前曼妙風光。
“我怎麼不能在這?你是我老婆啊。”林飛舒舒服服地坐在了大床上,“對了,你怎麼哭得梨花帶雨的,跟你爹怎麼了?”
“我沒有這樣的爹。”蘇晴雪咬了咬朱唇,在林飛的旁邊坐了下來。
這讓林飛蠻啞然的,難道先前這個身體的主人,給她的感覺就是不能做一些男人想做的事,讓她這麼放心?
蘇晴雪告訴林飛,因為她去看望林飛,還一同在醫院過夜,讓林家已經記恨上了她,認為她和林飛走得很近有了感情。
對於龐然大物的林家來說,打壓一個禁不住哈口氣的蘇家簡直太簡單了。
“林楓給了我爹兩個選擇。一是把我逐出蘇家,繼續攀附林家這棵大樹。二就是繼續留著我,但是要讓蘇家的產業化為烏有。”
蘇晴雪慘然一笑,眸中明暗交雜:“我過個生日等著他的電話,等來的就是他讓我明天離開蘇家。”
林飛眉頭微微一皺,而後冷笑一聲:“是他的作風。”
凡是和敵人走得近的人,都是我的敵人。那既然都是敵人,就一並斬草除根吧。
這就是林家大少,林楓的做法。
“是我連累你了。”林飛輕聲開口。
但蘇晴雪隻是搖了搖頭:“不關你的事,是我主動要去找你的。就算沒有你,下一次蘇至清也會在利益和我之間,毫不猶豫地選擇利益。”
“早點看明白,不再抱有幻想也好吧。”
她勉強一笑,都忘了自己隻是裹著一層浴巾和林飛說話。
這樣的感覺極為親密,就像是一對真正恩愛的夫妻一般。
林飛沒有再說什麼,隻是點了點頭。
他看向蘇晴雪的枕邊,那頂美人蕉葉做成的帽子依舊放著。
“你還留著這頂綠帽子?”林飛開起了玩笑,轉移開沉重的話題。
“你好意思說,不是你送我的嗎?”蘇晴雪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送你綠帽子你就接著?”林飛笑了,在她炸毛之間從衣兜拿出了那個玻璃瓶。
“喏,給你的,這才是生日禮物。”他將靈芽草液遞給蘇晴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