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凶手是個侏儒,或者···小孩。”林飛眉頭一皺,對第二個答案感到很不可思議。
但無論如何,方向都很清晰了。
葉千羽和這件案情無關,凶手另有其人。
那麼隻需要向羅家要到監控錄像,查看相應時間段,符合這種身形特征的人便有突破性進展了。
於是第二天,林飛將蘇晴雪送到公司後,便徑直趕往了羅家大院。
這一次他的到來,讓羅家上下並不輕鬆,許多人看他的目光都很躲閃,不怎麼願意和他交談接觸。
林飛卻從他們不自然的神色中,讀出了兩種情緒:敵視、畏懼。
想來也是把他當做了凶手,生怕他再次鬨出什麼血雨腥風的大事件。
林飛倒是坦然自若,徑直去找羅老爺子。
他看到涼亭之中,羅守恒在和羅安下圍棋,場麵黑白交錯,撲朔迷離。
“啪”的一聲輕響,羅守恒平靜落下一顆白子。
羅安看著錯綜複雜的棋局,皺緊了眉頭,隨後無奈搖頭道:“還是爺爺技高一籌。”
“兩位好雅興,不過要打擾一下了。”林飛平靜地開口,折下一瓣即將凋零的荷花,來到兩人身前。
“林飛!”羅安蹭地一下站了起來,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,“你還敢找上門來?”
林飛倒是平靜地落座,睨了他一眼:“如果你們羅家不想知道凶手是誰,那我現在就走。”
“裝模作樣。”羅安冷笑一聲,心說凶手難道不就是你嗎?
“羅安。”羅老爺子不悅地掃了他一眼,這才讓他有所收斂。
隨後羅守恒看向林飛,沉聲問道:“這是第三天了,你查出凶手了嗎?”
“還沒有。”林飛淡淡一笑。
“那你是上門來自首的,還是狂妄到認為我羅家不敢殺你?”羅安按捺不住,直接揮了揮手。
院子中四麵八方站著的保鏢,頓時快步圍了過來,將手伸進了衣服內兜。
這都是他的親衛,每個都是軍區裡千裡挑一的好手。
“輪到你說話了嗎?”林飛冷眼以對。
他閃電般出手,一人合抱粗細的梁柱上,瞬間留下了一朵深深陷進去的荷葉。
羅安先是一窒,隨後更是怒氣勃發:“這不就是凶手的手段嗎?林飛,你是在羞辱我羅家,還是在威脅我們?”
羅老爺子的臉色也很難看,沒有出聲製止羅安的舉動。
隻在一瞬之間,幾把黑洞洞的槍口便對準了林飛。
隻要他稍有異動,這些神射手就有自信讓他斃命當場。
“羅老爺子,你再看看。”林飛歎息了一聲,撚起兩顆溫潤如玉的棋子在手中把玩著。
嗯,好吧,不是如玉。
這兩壇棋子,根本就是用上好的墨玉和白玉打磨雕琢出來的,果然奢侈透入了生活細節。
連把玩棋子的質感,都算是一種小小的享受。
“這有什麼,不就是說明你身手了得,更可能是凶手嗎?”羅安隻看了一眼,沒有發現端倪。
羅守恒卻眉頭緊皺,發現了斜麵向上的切口,立即聯想到了羅洗象脖子上的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