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心裡這麼想著，但趙嘉霍卻不敢表露出來，而是討好地笑道：“林少，那種玉石沒什麼價值。”
“我當時也是沒注意，以為是塊寶玉才敢拿出來這麼拍賣。”
“如果您要的話，我可以送一批給您。”
“送？”林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送靈石，還動輒就是一批？
玄天大陸那些小宗門也沒有這種底氣，更不用說資源極度匱乏的地球了。
他啞然失笑，顯然趙嘉霍並不知道裡麵蘊含充沛靈氣的價值，隻以為是看起來有點像玉的普通石頭。
林飛用神識感受了一下，這裡麵的玉沒有任何一塊，像飛雪玉墜一般是靈石。
彆說一批了，就是一顆他也拿不出來！
“不需要，你隻要告訴我，飛雪玉墜是從哪裡出土的。”林飛平靜道。
趙嘉霍麵露為難之色，無奈攤手道：“林少，這你就難為我了啊。我這些貨都是從四麵八方取來的，這麼些年的事情了，誰知道從哪裡弄來的？”
林飛心頭冷笑一聲，心知他是在故意推脫。
羅家把他的資料都給得很詳細了，半輩子倒賣玉器，最發財的一筆就是飛雪玉墜賺來的。
這麼深刻的一筆賬，會記不清來路？
隻是有可能涉及到不能見光的來路，比如盜墓、搶劫之類的行為。
同飛雪玉墜一同拍賣的，還有一批來曆不明的玉器也是他提供的，看起來都是上了年歲的成品，顯然有問題。
“你信不信，明天你的店就倒閉？”林飛從容地抿了一口茶水，不輕不重道。
趙嘉霍臉色一變，懇求道：“林少，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，您知道這個又有什麼必要？”
“你不用多問，告訴我來路，或者關門。”林飛冷笑一聲，態度極其強硬。
“唉！”趙嘉霍重重歎息了一聲。
他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，壓低聲音道：“林少，你跟我到後院說。”
看到林飛輕輕點頭後，他叫了小王來看店，和他一起去到後院。
在石凳上坐下後，趙嘉霍終於坦白了飛雪玉墜的來路：“是從昆侖山撈來的。”
“具體點。”林飛眉頭一皺，昆侖山總麵積達50多萬平方公裡，以他240米範圍的神識，恐怕掃描到天昏地暗都找不到。
更何況，神識並不能掃描地下的情況。
如果沒有更為精確的位置，這個消息根本沒有價值。
趙嘉霍咬了咬牙，索性豁出去了：“是在昆侖山中段，大概海拔5000米的位置。”
“誰會去哪裡找玉？”林飛覺得這貨在哄鬼。
“當時供貨的那夥人有一張羊皮卷地圖，聽說來源極度可靠，在裡麵有個陵墓。”
“所以···”趙嘉霍沒有再說下去，尷尬地笑了笑。
“所以他們就去盜墓了，結果發現了一批好貨。”林飛淡淡笑著補充道。
難怪不敢說出來，要知道盜墓和倒賣文物都是犯罪的行為，抓到是要牢底坐穿的。
“林少，這可不關我的事！我沒有參與啊！”
“我當時也不知道是盜墓來的東西，不然借我膽子也不敢賣啊。”趙嘉霍竭力撇清自己，睜著眼睛說瞎話。
“閉嘴。”林飛實在聽不下去他喋喋不休的聒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