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事情,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。”林飛輕聲開口。
葉傾城依舊目光灼灼,但卻沒有再問。
因為她知道,再問也沒有結果。
葉傾城將目光放在了寒冰大陣之上,驚奇地問道:“這是什麼?”
“走吧,這裡我都檢查過了,沒有東西。”林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如此說道。
“不行,這塊寒冰肯定有問題。”
“得想辦法破開,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。”葉傾城眉頭一皺。
看到那團真元之火,她立即眼前一亮:“小飛,要不你再用一次剛才的手段,把這冰塊融了?”
林飛冷笑道:“你不要命我還要。我剛才已經救了你一命了,想死我不陪著你。”
“就你行是吧?不就是道教傳承的符篆嗎,還當我學不會?”
葉傾城自信地一笑,“嘶啦”一聲扯下衣袖。
在林飛詭異的目光注視下,她也咬破了食指,照著林飛篆符的筆畫,在布料上畫下了一張“炎符”。
“是這樣對吧?”葉傾城挑釁地看了林飛一眼,自信她的記憶力超凡,絕對一筆一畫都沒有出錯。
林飛越看越覺得有意思,乾脆雙手抱在胸前,靜靜地看著她裝逼。
按照自己的想法,葉傾城將內力灌注在“炎符”之上,扔到空中,學著林飛輕喝道:“敕!”
然而,那片殘破的衣袖很不給麵子,輕飄飄地墜落到了地麵。
“哈哈,這就是你的炎符?”林飛輕輕鼓掌,調侃道,“果真了不起,創新能力太強了,學不來,學不來啊。”
短暫的尷尬過後,葉傾城覺得有些羞惱:“到底哪裡出錯了?”
林飛沒有告訴她,在真元和內力的本質區彆下,就注定了這張符隻是個擺設。
這也是為什麼市麵上流傳著很多所謂的道家符篆,其實並沒有出錯,黃表紙朱砂也沒問題,卻屁用沒有的原因。
用地球的科學方式來解釋,大概可以如此比喻:
就如同一個需要通電的電路板係統,你非要給它倒汽油當能源,注定沒有效果。
因為神識被限製的緣故,林飛並不知道。
在葉傾城咬破手指,鮮血滲出的瞬間,那種血腥味已經迅速向著四周擴散。
無數潛藏在冰狀水藻中的生物,聞到這種氣息後變得越發狂躁,幽冷的眸子散發著紅光,迅速將這棟湖底建築層層圍住。
而這棟樓閣外層覆蓋的厚重水藻,又遮住了它們可能留在窗戶上的斑駁光影,完成了一場無聲而致命的潛伏。
那顆四分五裂的避水珠,似乎受到什麼刺激,散發出淡淡的白色微光。
光芒如幕垂下,將整棟建築庇護其中。
無數雙幽冷的眸子緊盯著建築之內,似乎畏懼那道白色光幕,沒有妄動。
而在一樓大廳之中,林飛緊緊盯著那片墜落在地的衣袖,瞳孔微微一縮:“葉傾城,你的血!”
“我的血怎麼了?”葉傾城並未發現異樣,疑惑地問道。
然而下一瞬,葉傾城便睜大了秋水明眸,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。
她滲在衣袖中的血跡,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離出來,在空中彙聚成晶瑩剔透的血珠。
空氣中似乎有一股莫名的牽引力,讓血珠迅速朝著寒冰大陣穿梭而去。
林飛眼疾手快,立即將幾顆細小的血珠攥在手心。
它們不再像血液,而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,迫切而渴望地想要鑽入寒冰大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