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晴雪的目光,也始終沒有離開那柄飛劍,美眸中的震驚之色難以掩飾。
“看清楚了嗎?”林飛突然頓下腳步,看下剩下幾人。
他們不知道林飛是什麼心思,回答起來都如履薄冰:“看清楚了。”
“不對不對,沒有看清楚!”
“我不知道啊,你不要殺我!”
林飛睨了他們一眼,平靜道:“告訴王應龍,這就是我的手段。”
“想要,大可以用命試試看。”
“我隻在金陵待三天,如果三天內他不來找我,那我就自己去找他。”
林飛沒有什麼道理,唯一的道理,就是用血償還一切的恩怨。
言語毫無意義,血肉才夠分量。
林飛收起清風落英劍,在王家人複雜的目光中,離開了王家莊園。
就在他們離開後的兩個小時,王應龍帶著無儘的怒火回到家中。
家裡死了那麼多人,卻沒有一絲證據,連讓警察檢查,惡心一下林飛都做不到。
這讓他覺得蒙受了莫大的羞辱,也讓王家受到了莫大的羞辱。
“爺爺,宋神醫已經給爹看過傷了。”王麒麟顯得欲言又止。
“情況怎麼樣?”王應龍沉聲問道。
“爹的傷···有些複雜。”王麒麟吞吞吐吐的。
“說!”王應龍嗬斥道。
“宋神醫說,爹渾身的經脈儘斷,骨骼多處碎裂。以他的手段倒是可以醫好,但是恐怕要修為儘廢,再也不能修行了。”
王麒麟知道他爺爺的脾氣,再藏著掖著恐怕能被打個半死,頓時硬著頭皮一口講完。
“放肆!”
“林飛小兒欺人太甚!”王應龍一拍桌子,“轟”的一聲,黃花梨木桌頓時四分五裂、
王麒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,隻是死死低著頭。
等到王應龍稍微冷靜一點之後,他才繼續問道:“爺爺,我們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嗎?”
“放過他?笑話!”
王應龍氣得發笑:“都殺到我王家門上來了,還放話讓我三天之內找他一決高下,我會放過他?”
“那爺爺的意思是?”王麒麟問道。
“給我擬戰書,後日午時,我與他決戰紫金山之巔。”
“此間給我廣發帖子造勢,讓金陵名流和武術界高手都來看看——我王家是怎麼挽回顏麵,算清這筆賬的!”
王應龍麵露殺意,再無半點掩飾:“我一心想用溫和的手段,這是你逼我的,林飛小兒!”
“對,這個林飛簡直該殺!”王麒麟也是咬牙切齒地附和著。
他們似乎忘了,這一切都是自己挑出來的。
似乎王家予取予奪已成習慣,天經地義。而他人如果反抗,甚至折辱王家顏麵,便該天誅地滅。
······
當夜,林飛帶著蘇晴雪,來到了秦淮河畔泛舟。
繁華的秦淮河畔,夜景美如畫。綠水環繞,燈影惶惶,儘顯六朝古都的繁華與滄桑之美,沉澱著曆史的瑰麗。
畫舫之上,蘇晴雪穿著一身漢服製式中的對襟襦裙,長裙拖曳到船板。她手持一把團扇,眉目中儘是溫柔如水。
林飛看到她的裝束,卻突然沉默了。
他想到了李夢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