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上長老的安排？”
“什麼意思，我怎麼聽不懂？”
劍宗眾人皺著眉頭，小聲交談著。
太上長老心中微微一凜，沒想到竟然被一向莽撞意氣用事的李元燦，給看透了心思。
不知不覺中，他竟然有了這份觀察力和縝密的心思？
“休得胡言，按照八大宗門規定，本就應該如此。”
“當代弟子中，實力最強者為首席大弟子。”
“你作為現任首席大弟子，就應該理所當然地接受挑戰。”太上長老臉色一沉，頓時喝道。
他已經見過了李元燦今天練劍，顯然境界已經很大程度跌落。對於現在的莫驍而言，李元燦簡直堪稱不堪一擊。
“如你所願。”風吹過李元燦長長的病發，衣衫飛揚，顯得他的身材更加修長，氣質落拓。
“大師兄，請！”莫驍頓時抱劍行禮。
“請。”李元燦還禮，手中挽了個好看的劍花。
“劍四·破空斬！”莫驍不願放過任何時機，頓時向李元燦斬去一道道淩厲的月牙狀劍氣。
“月。”
李元燦吐出一個字，身形已經如幻影般挪開。
“下。”
密集的劍氣，竟然無一能夠沾到他周身。頓時讓在場之人麵露驚訝之色，太上長老也是麵色一變。
練氣六層的修為，能夠避開練氣十一層的攻擊，恐怕說出去都沒人信！
這不是奇跡的範疇了，神話傳說都未必敢這麼寫！
“亂。”
李元燦第三個字吐出，已經有六個幻影圍繞在莫驍周身，讓他露出了驚駭的神色。
“舞！”
伏魔幻影劍招數之一，月下亂舞。
六個李元燦的身影，整齊劃一地揮動長劍，斬向了莫驍。
“劍氣留形！”太上長老頓時驚呼出聲，揪下自己幾根胡須也一無所察。
“是劍氣留形啊，宗主都沒能學會的招數！”
“臥槽，你彆嚇我，真是劍氣留形？！”
不僅是太上長老，劍宗弟子中也有見多識廣之人，頓時驚呼出了這種手段的稱呼。
劍氣留形，就和劍魔一族的魔氣留形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李元燦這六個身影，莫驍根本無從分辨孰真孰假。
因為他們都有著同樣的殺傷力，被任何一個身影手中的劍鋒所傷，效果都是一樣的。
“不能慌！”
“他修為差我一大截，拿什麼贏我？！”
莫驍這樣想著，瘋狂地向六個身影斬去淩厲的月牙狀劍氣。
“莫驍，注意分寸！”太上長老出聲喝道。
他隻是想教訓一下李元燦，讓他回歸正途。而莫驍這樣無差彆的攻擊，很有可能就傷到了李元燦的真身。
甚至以兩人的巨大修為差距，可能導致李元燦當即斃命。
李元燦的六個身影揮出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劍光，從四麵八方將他完全遮蔽。
月下亂舞，“亂”之一字，名不虛傳。
然而巨大的實力差距，讓莫驍體會了一次“一力破萬法”的快感。
雖然他的出招毫無章法，自亂陣腳，但仍是狂暴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