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玉蘭的藤蔓僅有一指粗細,有著如爬山虎一般的蜷曲觸須,攀附在黑竹之上。
林飛暗自歎了一口氣,多少覺得有些可惜。
血玉蘭是一種價值極高的靈藥,可以硬生生提高築基期修士的一個境界。但之所以沒有太過於被重視,就是因為它的花期。
血玉蘭開花的周期,長達兩百年。王應龍在一百多年前,已經摘下服用過這株血玉蘭的花朵,至少還要等個幾十年才會開花。
它的植株也有一定的價值,但相比較花朵簡直是雲泥之彆。與其貪圖植株的藥性,不小心將血玉蘭糟蹋了,倒不如等到它開花。
“不能把它放在這裡,不然指不定被彆人捷足先登了。”林飛打定主意,將它從黑竹上一圈圈解了下來。
他蹲下身子,將這株血玉蘭挖了出來。這個過程相當細致,沒有傷到它的一絲根莖。
隨後,林飛將血玉蘭移栽到了八卦爐的靈土之中。
“給我早點成熟。”他輕聲開口,割破了手腕,將血液滴落到泥土之中。
對於血玉蘭來說,血液是最好的澆灌方式。想必金竹為了讓它開花,也殺了不少人用於澆灌。
而且它太過於苛刻,不論是誰的血液,隻要澆灌一次過後,便會拒絕第二次吸收。
林飛將八卦爐放回背包,手上卻有了一張殘破的卷軸。
萬竹圖。
先前他一直沒有研究過,因為知道萬竹圖的特性,是隻有妖力才能催動,尋常修士拿到基本也是擺設。
這就是竹清風設下的禁製,除非修為能與他抗衡,不然想都彆想。
林飛試著將精神力附著其上,以真元催動。
和他預料的一般,沒有絲毫動靜。
但在他的血液滴落其上之後,萬竹圖卻輕輕展開了一角,展露出燦燦神輝。
林飛一陣啞然,猜到了原因。
他的身體裡,還流淌著雪月清的部分血液。
隻是這樣的一角,連遮個額頭都不夠。由於林飛本身不是妖族,光是這樣展開一角已經非常吃力。
空有一株血玉蘭和萬竹圖在手,卻半點幫助都沒有。
“總會有用的。”林飛如此想著,將其也收了起來。
他的冰鱗寶衣,在和王應龍的大戰中已經殘破不堪。在胸口的位置,就是被烏金盤龍槍刺破的裂口。
隻是因為材質的破損,重鑄也無法彌補,也就由得它去。
在沒有新的護體寶衣之前,也隻能穿著——至少還有大部分位置是完好的。
林飛再次往黑竹溝深處走去,沒有任何發現後,便徑直回到了蓉城。
隻是當他回來,發現家裡兩個女人都在閉關,頓時就愣了。
林飛搖了搖頭,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。
顯然是蘇晴雪將那些丹藥分了一部分給雪月清,兩個人都抓緊時間修行去了。
林飛一時間有些無所事事,便想起讓蘇晴雪學習音宗手段的事情。
於是他直接給楚相狂打了個電話,問起他音宗的位置。
“宗主,你去音宗乾什麼?”楚相狂有些懵,心說難不成是看上了某個音宗女弟子?
“噫,有可能啊。宗主連雪月清那麼大點的姑娘都不放過。”楚相狂這樣想著,竟然嘿嘿笑出了聲。
“你在想些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