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音冷月召集了所有音宗弟子在後山平台。
告知白蛟的事宜之後,她直接詢問道:“願意舍身為餌的音宗弟子,請站出來。”
林飛站在音冷月身旁,看到諸多音宗弟子麵麵相覷,似乎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。
唯有盲女在短暫的猶豫後,走出了隊列,輕聲道:“宗主,弟子願前往。”
不少音宗弟子都驚了,尤其是和她一同見識過白蛟可怖之處的精銳弟子。
“大師姐瘋了?她都見過了,那條白蛟到底有多麼可怕。”當即有人忍不住開口道,和身邊同門竊竊私語。
音冷月為了讓她們定下心神,當即開口道:“音宗弟子請放心,屆時我和林前輩將隨同保駕護航,必保大家安全!”
頓了頓,她直接一拂衣袖,篤定道:“要傷我音宗弟子,除非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!”
顯然,她在音宗的威信極高。
有了音冷月這番話,陸續有人站了出來。
看到將近半數的人都站了出來,林飛輕聲感歎道:“巾幗不讓須眉。”
隨後他直接說道,用不了這麼多人,有三五人便足夠了。
林飛不敢帶多了,隻怕到時候打起來無暇顧及,白白讓這些花季少女喪失了性命。
於是便僅有五人被選中,而作為音宗大弟子,盲女當然在其中。
隨後林飛看向音冷月,平靜道:“你留下來。”
“如果你不在音宗,白蛟或許會趁虛而入。”
音冷月眉頭微蹙,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,便點頭答應下來。
於是,林飛便帶著五名音宗弟子下山。
在沿河的小村莊裡租了兩艘漁船,便劃到了水麵上。
林飛用隱身符蔽去自身蹤跡,坐在船艙之中,避免打草驚蛇。
兩艘船上的音宗弟子便劃動船槳,逆水行舟。
初始四名音宗弟子都很擔憂,時刻注意著水下的動向,生怕白蛟猛地躥出將她們一口吞下。
唯有盲女似是萬分篤信林飛,毫無憂慮之色,坐船頭而撫琴。
琴聲叮咚,與劃槳水聲相合,奏一曲清風流水調,令人心境祥和。
“心靜則音穩,心躁則音亂,”當即有女弟子忍不住感歎道,“大師姐這份定力真是了不得。”
到了日正中天也沒有發現白蛟的蹤跡,另外四名弟子也逐漸放鬆下來。
她們竟然有了奉命出遊的愉悅。
甚至有人除下了鞋襪,坐在船邊,將雪白的腳丫伸到了水中。
水麵清圓,泛起陣陣漣漪。腳丫在喝水浮沉,如同朵朵潔白的蓮花,讓岸上見到這一幕的人,也不由被這種少女戲水的心境所影響,覺得如詩如畫。
少女情懷總是詩,這話不假。
而在船艙之中,林飛穩穩盤坐,任由何種波浪襲來也是巍然不動。
他的雙眸已經閉上,純粹用神識在感知四周的動靜。
音宗女弟子在岸邊巨石上,將繩子綁在上邊,不讓小船隨著喝水漂流而下。
解放出雙手後,她們便在船艙吃起了午飯。
有人問林飛要不要進食,但他隻是輕聲回道:“不用,你們當我不在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