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飛在迷迷糊糊中,隻感覺唇邊觸碰到了什麼。
溫潤,微彈,隨後便渡來了甘冽清涼的清水。
林飛的嘴唇微動,讓盲女有種觸電般的錯覺,嬌軀一顫。
在兩人唇瓣分離後,盲女還有一陣莫名的心悸。她伸出纖細修長的玉指,下意識摸了摸嘴唇。
盲女的臉上,已經泛起了兩朵紅霞。
她收斂起心思,將林飛再次背到身後,往音宗趕回去。
在經過荊棘迷宮的時候,盲女從未像此刻這般覺得,這片荊棘迷宮太過耗費時間了。
途經音宗大門,兩個看門弟子都驚呆了:“大師姐,林前輩怎麼了?”
“沒工夫說這些了。”盲女沒有理會她們,而是一路喊著宗主走去。
以她練氣十二層的修為都已經開始喘氣了,可見這一路趕得究竟有多急。
不僅是音冷月,連很多音宗弟子都被驚動了,紛紛問起怎麼回事。
唯有音冷月最為沉穩,上前為林飛把脈後,當即道:“把他抬回自己的房間,我馬上過來。”
“是!”盲女答應得乾脆,背著林飛到了他的住所,將他放在床上。
沒多久音冷月便來了,手上拿著林飛很熟悉的東西——那三分之一的金竹。
“宗主,這不是我送您的禮物嗎?您還沒用?”盲女瞬間恍然大悟,難怪音冷月已經在修行門檻徘徊幾年了,還是沒能踏出那一步。
原來自己給它的這截金竹,她到現在都沒有用。
“這是你的東西,我怎麼能隨便使用?”
“正好趁這個機會,再讓它物歸原主。”音冷月平靜開口,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,而是說起了現目前的情況。
依照林飛現目前的傷勢,可以說是很奇怪了。因為他大量失血,身體周邊卻看不到任何傷口,像是被什麼神秘的手段強行愈合了一般。
“幸虧他的傷口愈合了,不然流血都該流死在半路了。”
音冷月微皺著眉頭,說出了自己的想法:“以林飛這樣的傷勢,大概用一片金竹的葉片能讓他脫離險境。”
“到底怎麼做,取決於你,畢竟這是你的東西。”
音冷月不想把救林飛的功勞攬到自己身上,將那截金竹推給了盲女。
在音冷月略微驚詫的目光中,盲女毫不猶豫地摘下兩片金燦燦的葉片,問道:“宗主,我該怎麼做?”
“把葉子磨成粉末,用水衝泡成糊,喂林飛喝下。”音冷月回道。
盲女一聽到又要喂林飛,頓時俏臉一紅:“宗主,你去忙吧,這裡交給我就行了。”
音冷月大致猜到了她的心思,不僅在心裡感歎了一句:“女大不中留啊。”
雖然如此想著,但她表現得還算平靜,隻是“嗯”了一聲,便退了出去,將房門帶上。
盲女摸索到桌邊,終於觸碰到了陶瓷茶杯。
她將兩片金燦燦的竹葉扔入其中,兩指屈起,用力研磨成粉。
盲女跌跌撞撞地找到了溫水瓶,將其擰開,以溫水衝泡其中。
隨後她拿起湯匙,將葉片粉末攪拌均勻。茶杯之中,已經有了金色糊狀的液體。
盲女捧起茶杯,小心翼翼地坐回床邊。
她將糊糊含入口中,根據林飛輕微的呼吸聲,判斷出他臉的位置後,緩緩湊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