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出乎他預料的是，他看不透這一刻的李元燦！
麵對李元燦平靜卻篤定得出奇的目光，太上長老終於讓步了。
他沉默了一下，隨機歎息道：“他就在廣場，練習劍五之招。”
“謝太上長老。”李元燦抱竹行禮，從容不迫地向廣場的位置走去。
在場所有人看著他離去的步伐，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神韻。
李元燦的長發在風中獵獵飛揚，衣玦翻飛。仔細觀察過後，太上長老終於發現了端倪。
他每一步踏出的距離，看似隨意自然，但卻精確地如同丈量過一般，沒有絲毫偏差！
哪怕隻是最隨意不過的步伐，卻都有一種莫名符合道韻的出塵氣質。
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？”
不僅是在場的宗門弟子，太上長老都百思不得其解，難掩心中震撼。
但不管怎麼說，有一個事實明擺在眼前——李元燦要去挑戰莫驍了！
這個消息讓他們如飛一般趕向劍宗廣場，想要親自見證這一幕。這些劍宗弟子一路喊叫著，引來了不少不明真相的圍觀弟子。
“開玩笑的吧？李元燦瘋了，還敢去挑戰莫驍？”
“就是啊，昨天我還看到他被胡美玲師姐吊起來打，渾身都是傷痕呢。”
“唉，可能是真的經受不住這種打擊，所以精神不正常了吧。”
他們眾說紛紜，但終究自發地來到了廣場四周。
“劍五·皓月當空！”
寬闊廣場中，莫驍一聲大喝，猛地飛躍到半空中。
他身後浮現出一輪皓月的虛影，整個人散發著凜冽劍意，激射出密集的淩厲劍氣，將青石板洞穿密密麻麻的痕跡。
四周的弟子頓時一片叫好，感歎莫驍這麼快的時間就領悟了劍五，不愧是首席大弟子。
莫驍自得一笑，覺得頗為驕傲。
但也有不少弟子在心中感慨萬千，想著李元燦在修為尚未消退之前，就已經能使用出劍六了。
這其中的差距，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問題。
“莫驍大師兄好生威風啊。”李元燦帶著淡淡的笑意，背負竹枝緩緩走向了他。
“李元燦？”莫驍眉頭一皺，寒聲道，“你不在豬圈和菜畦忙活，來廣場乾什麼？”
“還不快滾回去，和你的豬作伴！”
現場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聲，覺得莫驍也太不留情麵了。
李元燦微微歎了一口氣，搖頭失望道：“莫驍，你作為劍宗大弟子還停留在劍五的層次，不覺得丟人嗎？”
莫驍瞳孔微微一縮，被戳中了心頭痛楚。
那就是說以他的天賦，無論如何都比不過李元燦。在李元燦的光輝之下，劍宗所有弟子都隻能黯然失色，甚至連他修為儘散也不能改變。
“那又怎麼樣？你彆忘了，那隻是你曾經的輝煌，你現在恐怕連劍二都用不出來吧？！”莫驍冷笑一聲，強行將場子撐下來。
“劍二？”李元燦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，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。
“如果我說能施展出劍八，你該作何感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