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飛這一路走來，也算看到了江城的現狀。
不少地方還是被破壞得厲害，估計那會還沒形成係統而實用的防禦力量。
但總歸來說，依舊比其他很多地方好了太多。不少人在城市內勞作著，一路都能看到工人修繕著毀壞的建築。
聽到力王一口一個“寧飛”，林飛覺得蠻彆扭的，直接笑道：“你就叫我小飛吧。”
“也行。”力王笑嗬嗬的，答應下來。
專門有車隊接送力王，林飛和雪月清也跟著坐到了後座。
一路穿過還有繁華表象的中心區，很快便來到了落後的老城區。
在這裡，各種彩鋼板搭建的建築比比皆是，也有不少平房之類的建築。
不同於新城區的繁華，這裡顯得太過於貧困了。
林飛能看到許多穿著樸素的人，正在排著隊領救濟糧。
於是他問了一聲：“力王，那些人？”
力王往窗外看了一樣，歎了口氣道：“都是沒什麼生存技能的普通人，在城裡找不到工作，也就隻能靠發放的救濟糧度日了。”
雪月清疑惑道：“怎麼會找不到工作？”
“很多產業荒廢了啊，”力王感歎道，“比如航空、鐵路、對外貿易、電子產品加工等等。”
這些都是在妖獸侵襲下，無法避免的損失。
移動網絡運營都崩塌了，江城連供電都有規定時間，還要電子產品乾嘛？
“彆看現在街上跑的車多，等到城裡幾個加油站都耗完，怕是大家都跑不動了。”力王搖頭歎息著。
林飛心頭微微一沉，覺得一個文明的落幕，似乎近在咫尺。
他這一路，甚至看到各種廢墟殘骸裡的捕鼠夾，還有某些地方種植的蔬菜。
光是為了活下去，就已經有人耗儘全力。
而來到力王的住處後，他還能拿出一個電磁爐，從冰箱拿了不少蔬菜和肉類，還有一包火鍋底料招待眾人。
像是一頓家庭小火鍋。
“力王這裡24小時不斷電，是小霸王批準的。”有人向林飛和雪月清解釋道，“而且從來不缺食物，管夠。”
“你是甲級四等，估計條件也不會差到哪去，就看力王怎麼安排了。”
林飛輕輕點頭，表示了然。想到那些領救濟糧的人，一碗粥裡麵大半都是水，隻有少量煮好的米。
朱門酒肉臭，路有凍死骨，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情況了。
但就像路上的那些學生一樣，隻要經曆過妖獸襲擊，所有人都會選擇默許這樣的事情。
沒有強者的保護，他們早已死了七八次。
力王還拿出了一些啤酒，還有一包中華煙。這在太多亂世人看來，簡直都奢侈得不像話。
吃吃喝喝中，他向林飛問道：“對了阿飛，我給你安排個住處吧。就和他們一樣，住南城區的異能者公寓。”
“就是地方有點緊張，你和薛清一起住行嗎？”
林飛平靜答應下來，沒有什麼好挑剔的。
雪月清也覺得“薛清”叫起來怪彆扭的，當即出聲道：“力王，要不你叫我小清吧？”
“小青？哈哈哈，我還許仙呢。”
這裡絕大多數都是一群糙漢子，開起玩笑來相當豪爽。
除了雪月清以外，唯一的女人還是個女漢子，渾身皮膚黝黑，跟彆人拚起酒來直接把腳踩在板凳上那種。
當天晚上，林飛和雪月清就跟著其他人來到公寓住下。
一夜無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