研究人員心頭一陣,下意識向後退開半步。
他再次咽了口唾沫,其中的含義卻和先前那次截然不同。
先前是以為要和冰王發生點什麼了,覺得萬分期待,源於本能的衝動和渴望。
而現在則是源於靈魂的恐懼和悚然。
“冰王,你···你開玩笑的吧?”研究人員生硬地擠出一個笑容,笑得比哭還難看,抱著一絲將死之人的僥幸和掙紮。
冰王隻是冷笑一聲,沒有回答他。
“救命啊!”他高聲吼道,想要破門而出。
然而下一刻,這個研究人員發現他的雙腿失去了知覺,根本不聽使喚。
一層寒冰,已經順著他的腿部蔓延而上。
很快,寒冰覆蓋了他的全身,還保持著死前的驚恐和畏懼。
“呼——”
冰王衝著這座人形冰雕吹了口氣。
它頓時在不斷的“哢擦”聲中,裂開一道道痕跡。終於崩碎開來,化作無數冰塊嘩啦墜地。
冰王麵色冷漠,絲毫沒有因為殺死一個無冤無仇的人,而感到半死愧疚。
她拿來掃帚和簸箕,將冰塊掃入其中。
隨後一股腦傾倒在衝水馬桶中,按下了衝水按鈕。
在轟鳴的水聲中,這些冰塊打著轉迅速融化,被衝走。裡麵研究人員的殘屍,也早已被寒氣侵染,人類的生命特征早變為寒冰。
就這樣化作冰水,被衝進了下水道。
毀屍滅跡,有時候就這麼簡單。
冰王滿意地拍了拍手,回到房間中,取出了那件黑色盔甲。
她愛不釋手地撫過這件盔甲,而後拿著它走到了等人高的大鏡子麵前。
冰王緩緩褪下身上的一件件衣物,露出雪白光滑如上好絲綢的皮膚,僅有最貼身的衣物遮住了關鍵部位。
隨後她將這件盔甲穿上,又將寸寸絕妙的風光遮掩,儼然一個英氣勃發的女武士模樣。
冰王抱著手上的盔甲,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卻皺起了眉頭。
沒彆的,和神秘的黑甲人相比,還是有太明顯的破綻——她有胸,還很大。
“哢擦”一聲,冰王除掉了嚴絲合縫內部扣攏的胸甲,看著鏡子中被黑色胸衣包裹的兩座巍峨雪山,感到一陣頭疼。
她幽幽歎了口氣,自嘲道:“曾經在會所引以為傲的資本,現在竟然成了累贅?”
冰王沒有多想,取出了一根細長堅韌的絲帶。
她將其一點點纏死了,把某個巍峨的地方壓得極扁,甚至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了。
但饒是感覺接近窒息,呼吸困難,冰王依舊把某個位置給死死壓了下去。
冰王再次穿上盔甲,看到鏡子中的自己,再沒發現任何異樣後,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她將長發盤起,壓緊後戴上了盔甲,拉下麵甲,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,幾乎再看不到和黑甲神秘人的差彆。
“萬事俱備,隻欠東風。”冰王嘴角構出一抹冷笑,期待著夜色的降臨。
時間悄然流逝,來到了深夜。江城再沒了白日的喧囂,整個城市無比寧靜,燈火熄滅,黑暗一片。
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,卻有一個黑甲人快速奔跑在道路上,直奔城中的位置而去。
正是冰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