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老夫人心中無比震撼。
她自詡她是格局極大之人,但比起紀寧,她差了十萬八千裡都不止。
桑大畫家的畫和槿禾大師的字,每一幅都價值不菲。
誰若是願意割愛一幅給彆人,就算格局極大之人了,紀寧割愛了一箱子,此等格局,這世上無人能及。
而紀寧能弄到一箱子桑大畫家和槿禾大師的字畫,此等本領也是無人能及。
薄老夫人對紀寧敬佩不已。
過了好一會兒,薄老夫人才收起心中的震撼,非常不好意思地對紀寧說:“紀小姐,這些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,我受不起,我……我挑一兩幅就好了。”
薄老夫人話落,低頭看著箱子裡的字畫,糾結起來。
隻要是桑大畫家和槿禾大師的字畫,她都喜歡。
無論放棄哪一幅字畫,對她來說都像割肉一般痛,所以她很糾結。
紀寧見她如此,說道:“這些字畫我既然帶來了就是您的,您如果堅持隻挑一兩幅,剩下的我隻能拿去燒了。”
薄老夫人聽言一驚,連忙說:“那怎麼行啊?我要了,我都要了。紀小姐,謝謝你!那個……我先把這些字畫拿去放好,你先坐一會兒。”
薄老夫人極愛這些字畫,生怕家裡的傭人給弄丟了,決定親自拿去放好。
紀寧輕點頭,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“媽咪,我跟哥哥去樓上玩了。”
熙熙給紀寧說了一聲,就與小捷上樓去了。
薄老夫人將字畫放好後就返回了大廳,然後在紀寧身旁坐了下來。
“紀小姐,喝茶。”
薄老夫人熱情地招呼著紀寧,並從水果盤裡拿出一個蘋果來為紀寧削皮。
“紀小姐,那些字畫你是怎麼弄到手的?”薄老夫人好奇地問。
“我跟桑黛、槿禾有些交情,她們送我的。”紀寧雲淡風輕地說道。
薄老夫人聽了她的話,又是一臉震驚。
跟Oman設計師有交情也就算了,竟然還與桑大畫家和槿禾大師有交情,這位紀小姐實在是……
薄老夫人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。
總之,紀寧現在在她眼裡,就是神一般的存在。
如此特彆、如此高貴、如此與眾不同的女子,她的外孫竟然看不上。
薄老夫人恨不得將薄亦沉狠狠揍一頓。
隻可惜她不是男人。
她若是男人,她定要追紀寧。
紀寧願意來薄家,不止是為了讓熙熙開心和給薄老夫人一個麵子。
她還有一個重要目的。
她直截了當地問薄老夫人,“薄邪是不是失去了一段記憶?”
薄老夫人略驚,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他告訴我的,他是怎麼失憶的?”
“不清楚。”
“那您知道他手臂上的紋身是怎麼來的嗎?”
薄老夫人又是一驚,“你連他手臂上有紋身都知道?”
“無意中看見的。”
薄老夫人點了下頭,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紀寧。
她發現紀寧似乎關心薄邪多過薄亦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