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亦沉略驚,回頭看向床上閉著雙眼的紀寧。
紀寧不知是對薄亦沉說的,還是在說夢話,再次說:“不要走。”
薄亦沉也不想走。
但是他怕留下來會控製不住他自己。
他原本不是一個沒有自製力的人。
但是在紀寧麵前,他的自製力會不受控製地消失。
剛剛他差一點就做出對不起的紀寧事了。
他愛紀寧,所以在得到紀寧的心和得到紀寧的首肯以前,他會竭力控製住自己。
薄亦沉抬手掰了下紀寧抓住他手腕的手,卻發現紀寧抓得很緊。
“你想折/磨死我嗎?”
看得見,不能吃,對薄亦沉來說,比死還難受。
紀寧沒鬆手。
薄亦沉隻得在紀寧身旁坐下來。
第二天,紀寧又睡到大中午才醒來。
她昨晚喝得有些多,有些斷片,不過她記得是薄亦沉送她回臥室的。
她見她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,便知道她昨晚被薄亦沉抱上/床後就睡了,沒洗澡。
因此她起來後,去浴室洗了個澡。
如昨天一樣,她穿戴整齊下樓後看見薄亦沉正坐在大廳裡的沙發上品咖啡、看財經雜誌。
“睡好了?”薄亦沉擱下咖啡,開口問道。
“你昨晚沒回去?”
“昨晚某人喝醉了,拉住我的手,哭著求我留下來,還要我陪著她,我看在她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,勉強陪了她一整晚。”
紀寧不相信她會哭著求薄亦沉留下來陪她,於是說:“不可能。”
“我的左手到現在都是麻的,知道為什麼嗎?被你強行拉過去枕了一整晚。”
紀寧一點印象都沒有,“接著編。”
“你還踢了一晚上的被子,我給你蓋了幾十次。”
這點紀寧倒是相信,因為她確實有踢被子的習慣。
紀寧又想到了當年那個少年。
當時她喜歡踢被子,那個少年一晚上要給她蓋十幾次。
薄亦沉擱下財經雜誌,盯著紀寧問:“今天中午想吃什麼?”
“怎麼?你要給我做?”
“昨晚某人說非常喜歡吃我的菜,求我每天給她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