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禦苑,餐廳。
紀寧盯著餐桌上的野菜和烤魚看了須臾,對呂曉慧說:“舅媽,烤魚和野菜我已經吃膩了,以後不用再特地做這兩道菜。”
熙熙有些吃驚,“我還以為媽咪一輩子都吃不膩這兩道菜呢。”
紀寧未語。
她現在看見烤魚和野菜,不吃都飽了。
而且這道菜,她越看越討厭。
晚餐結束後,紀寧就去了她的練功房。
她剛換好衣服,就接到了蘇可可的電話。
“寶貝,在乾嘛?”
“接你電話。”
“我問的是你接我電話之前。”
“換衣服。”
“你準備睡了?”
紀寧沒回。
蘇可可接著氣憤不已地說:“我看了今天的新聞了,許老色批和羅老小三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戰鬥機,如果時光可以倒流,他倆就該永遠是一個胎盤。還有那個傭人,對一個小孩子那麼惡毒,我祝她所願皆空,所惡大成,生不如死。寶,你受苦了,需不需要我去陪你?”
“不用,我沒事。”
“你呀,總是這麼堅強,總是用堅硬的外殼包裹住你。其實你身邊有一堆關心你的人,你可以不用這麼堅強的。哭是每個人的權利,你不要偏執地認為哭就是認輸,哭就是軟弱,它是一種宣泄方式。你難過的時候彆強忍著,哭出來會好很多。”
“你越來越像個老媽子了。”
“我是怕你憋壞了,我這是我愛你的表現。”
“我知道。放心吧,我不會讓自己憋壞,我有我的方式宣泄。”
說到‘宣泄’二字,紀寧不禁想到了薄亦沉。
她頓時很想揍人。
“我有事忙,改天聊。”
紀寧話落,與蘇可可掛斷了電話,然後一拳擊向了練功房裡的大沙包。
那沙包上貼著薄亦沉的照片。
……
七裡香。
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蘇可可見紀寧掛了電話,正要起身去洗澡,吳澤遠就打開門進來了。
他手裡提著兩個袋子。
蘇可可有些意外,起身看著朝她走來的吳澤遠問:“你怎麼來了?
“我想你了,來看看你。怎麼?不歡迎我嗎?”
“不是。”
吳澤遠走到蘇可可跟前,將手裡的兩個袋子遞給了她,“給你的驚喜,看看喜不喜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