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那個島上住了多久?”封瑾川問道。
“媽媽說我是在那個島上出生的,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那裡。”
“你現在幾歲?”
“五歲。”
“你會畫畫嗎?”
糖糖搖了搖頭,“媽媽隻教我背詩和認字,沒有教我畫畫。”
封瑾川是想讓糖糖畫出她媽媽的樣子,雖然一個五歲小孩是不太可能畫出她媽媽的精髓的,但他想試一試。
“你還記得你媽媽長什麼樣子嗎?”封瑾川問。
“我不知道媽媽長什麼樣子。”
封瑾川微驚,“為什麼不知道?”
“因為媽媽總是戴著口zhào和眼鏡。”
封瑾川聽言,越發覺得事情不簡單,對方的反偵察能力似乎還挺強。
他問糖糖的媽媽長什麼樣子,是想讓糖糖拚出她媽媽的樣子。
“有幾個人跟你住在一起?”封瑾川接著問。
“隻有媽媽,我沒有見過其他人。”
“你是怎麼找來的?”
“媽媽的朋友帶我來的。”
“這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?”
“女的。”
“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嗎?”
“她跟媽媽一樣,戴著墨鏡,還戴著口zhào,我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。”
“你是坐船離開那座島的,還是坐飛機離開的?”
“坐船離開的。”
“坐了多久?”
“好多天,但是我不知道是多少天。”
“下船以後坐的什麼?”
“汽車。我們坐了好久的汽車。下了汽車以後,媽媽的朋友把我交給了一個出租車司機,那個出租車司機把我送來找爸爸的。”
“誰帶你進來的?”
“姑姑帶我進來的。那個司機叔叔把我送到大門外就走了。爸爸,你問了我好多問題,我說了好多話,我好渴,我想喝水。”
封瑾川聽言,直起身來說道:“走吧,我帶你去喝水。”
糖糖搖了搖頭。
“怎麼了?”封瑾川問。
“爸爸,我不想走路了,你可以抱我嗎?”
封瑾川盯著糖糖看了須臾才俯下身將她抱起來。
糖糖一雙小手臂摟緊了封瑾川的脖子,哭著說:“爸爸,我終於見到你了,我好想你。”
封瑾川本想說‘我不是你的爸爸’,但他見糖糖眼淚汪汪的,動了一絲惻隱之心。
等做完親子鑒定,他再跟糖糖說清楚。
封瑾川的二叔是生/殖醫學專家,副樓一樓建了實驗室。
封瑾川直接抱著糖糖去了實驗室。
封二爺見他的大侄子竟然是抱著糖糖進來的,有些意外。
他笑著問:“接受她了?”
封瑾川放下糖糖,壓低聲音對他的二叔說:“錯的是她媽媽,不是她,我隻是不跟小孩子計較而已。她絕對不是我的女兒。”
“我隻相信科學。”封二爺說道。
“爸爸,我想喝水。”
糖糖的聲音響起。
封二爺低頭笑看她,“二爺爺給你倒。”
封二爺話落,給糖糖倒了一杯水。
糖糖坐下來喝水時,封二爺紮破了封瑾川的手指采血。
糖糖見狀,有些好奇,“二爺爺,你為什麼要紮破我爸爸的手指?”
糖糖話落,連忙放下水杯到了封瑾川跟前,關切地問:“爸爸,你疼不疼?”
“不疼。”
封瑾川手是不疼,但心是疼的。
因為糖糖的出現勾起了他對女兒的渴望。
準確地說是對他和他可可的女兒的渴望。
但他想到他的可可不喜歡孩子,不可能同意做試管嬰兒,便很心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