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不是故意把口紅留在你衣領上的,我真的是不小心蹭上去的。”鐘思妤委屈地狡辯道。
靳錦鯤沒理她,緊接著對靳老爺子說:“您知道她住的是哪間房嗎?她住的是我和婉菱的房間。”
靳老爺子聽言,臉色陰鬱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,帶著一種隨時可能爆發的憤怒。
靳老爺子是個聰明之人。
他一聽就知道鐘思妤安的什麼心思。
“耀輝,送客!”靳老爺子厲聲說道。
耀輝是靳家的男管家。
鐘思妤連忙喚道:“爸……”
“彆叫我爸,你沒這個資格。”
鐘思妤難過地掉起了眼淚。
“鐘小姐,請吧。”男管家走到鐘思妤跟前,冷聲說道。
鐘思妤看向了靳老夫人。
靳老夫人皺起眉頭,不敢幫她說話。
鐘思妤見她如此,隻得拖著行李箱,傷心地離開。
靳老爺子轉身看向靳少琛四人問:“你們恨不得你們的爸媽離婚嗎?”
靳少玨一臉莫名地看著他的爺爺,反駁道:“我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?”
他們就算豬狗不如,也不可能希望他們的爸媽離婚。
“你們如果沒有這種想法,就不會允許彆的女人住進我跟你們爸爸的房間了。”殷婉菱看著她的四個兒子,眼中滿是失望,心更是像被一股寒風貫/穿,涼透了。
“我們以為你們不回來了,而且我們不知道她對爸有非分之想。”靳少琰連忙說道。
“媽,我們不喜歡的隻是那個女人而已。雖然您和爸為了那個女人跟我們斷絕了關係,但是我們並不恨您和爸。不管您信不信,我們就算是禽/獸,也不會希望您和爸離婚。”靳少琛神情凝重地看著殷婉菱說道。
他們四兄弟都沒想到鐘思妤竟然喜歡他們的父親,並且想破壞他們父母的婚姻。
如果他們知道這一點是絕對不會允許鐘思妤住在靳家的。
靳心蕊怕殷婉菱責怪她沒有反對鐘思妤住在靳家,低著頭沒敢吭聲。
靳老夫人和靳玉穎也沒說話。
兩人現在慌得一批。
因為讓鐘思妤住進靳錦鯤和殷婉菱的房間,就是她們娘倆的主意。
靳老爺子現在對靳老夫人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。
靳老夫人怕靳老爺子知道她企圖破壞自己兒子兒媳的婚姻,會跟她吵架,或者對她失望。
殷婉菱沒理靳少琛幾人,轉身神情難過地上樓去了。
“還愣著做什麼?還不趕緊去跟你們的媽道歉?”靳老爺子眼神陰鷙地盯著靳少琛四兄弟說道。
四人連忙追向了殷婉菱。
“媽,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您說。”
靳錦鯤看向眉頭深鎖的靳老夫人說道。
自從上次靳錦鯤知道靳老夫人要把紀寧趕出東寧市以後,就沒再叫過靳老夫人媽。
因此靳老夫人見靳錦鯤又願意認她了,愣了幾秒才應道:“好。”
靳老夫人起身,跟著靳錦鯤去了一樓的客房。
靳錦鯤關上房門,轉身看著他的母親,直截了當地問:“您對婉菱哪裡不滿?”
“我……我哪有對她不滿?”
“姓鐘的跟我說,是您讓她住我和婉菱的房間的。”
“她胡說的,我就算再糊塗也不會讓她去住你和婉菱的房間。”
靳錦鯤沒信靳老夫人的說詞,而是神情嚴肅地喚道:“媽,如果您還希望我認您,還希望我們母子和睦,就不要再做會讓我對您失望的事了。婉菱從來就沒有做過對不起您的事,倒是您,您好好回憶下您做過多少讓她寒心的事。如果當年您的婆婆也像您對婉菱那樣對您,您是什麼感受?您會不會很難過?她把您當成親媽一樣對待,您把她當成什麼了?”
“己所不欲勿施於人。俗話說寧拆十座廟,不毀一樁親。您想方設法地破壞自己兒子兒媳的婚姻,就不怕遭到反噬嗎?爸是什麼樣的人,您很清楚。如果他知道是您讓那個姓鐘的女人住進我和婉菱房間的,您覺得他會怎麼樣?”
靳老夫人聽得臉色一白,害怕起來。
靳錦鯤沒有停下來,“您的丈夫是爸,不是我。如果您做不到愛屋及烏,我寧願您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爸身上。我和婉菱在一起很幸福,我不需要您給我換老婆。如果婉菱因為您跟我鬨離婚,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您。我不求您做一個多好的婆婆,我隻希望您不要再乾預我和婉菱的婚姻。”
靳老夫人沒再反駁,神色複雜地低下了頭。
“我們這次回來就是準備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,如果你們還和以前一樣,我們就會徹徹底底地跟你們斷絕關係。您十月懷胎,冒著生命危險生下我,然後辛辛苦苦地將我養大。您對我的生育之恩、養育之恩,我這輩子都還不完。我真的不想對不起您。您若還當我是您的兒子,就請您不要再逼我做不孝之子。”
“我不會告訴爸是您在幫那個姓鐘的女人破壞我和婉菱的婚姻。但您若是還繼續幫那個姓鐘的女人。我一定會把您之前做的事全部告訴爸。爸是帶著跟你好好過日子的決心回來的。您如果還像以前一樣,您和爸的婚姻就會走到頭。”
靳老夫人聽他說完,深吸一口氣後才抬頭滿懷歉意地對靳錦鯤說:“錦鯤,對不起!媽錯了,媽以前太糊塗了,以後媽不會再乾預你和婉菱的婚姻了。”
靳錦鯤點頭,鬆了一口氣。
……
無人村。
蘇可可和封瑾行天黑以後才回到他們昨晚住過的那個農家小院。
此時院子裡生了一堆火。
封瑾行正在蘇可可的指導下烤製雞肉。
今天早上封瑾行嘗過蘇可可烤的那半隻野雞後,便深深地被蘇可可無人能及的廚藝折服了。
今晚他還想吃蘇可可做的烤雞,去集市後特地買了幾隻土雞,但蘇可可心情不佳不想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