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畜牲,這麼多年,難道我白養你了?”
“老夫真是瞎了眼,居然相信了你這麼個狗雜種!”
“趕緊退回去,要不然,我們兩個今天都完蛋了!”
曉之以情,動之以理,可以說江重陽把他思路發揮到了極致。
但鐘漢仍然無動於衷——這麼多年來,鐘漢一直都在幫江重陽做事,卻很少為自己去活過,他做的事情,都是江重陽要他做的事情,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去做。
但是這一次,他覺得自己第一次掌控了自己,這個時候的他才是一個完整的人,而不是一個被江重陽指揮來指揮去的工具。
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內驅力。
有了這個內驅力,無論江重陽給的壓力有多大,他都無所謂,也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計劃和想法。
這就是現在的鐘漢,一個為自己而活的人。
終於,鐘漢來到了江羽的身邊,從江羽手裡接過了現場的話筒。
他的眼神很淡定,如同死刑犯上刑場後的淡定,因為他知道了自己的一切,也接受了自己的一切,他這一輩子沒有什麼壓力可背負,所以現在,他隻想把這些負累全部卸下來,重新回歸本我。
“喂……”他輕輕的試了一下話筒,看看有沒有反應。
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音響裡回響之後,鐘漢終於自顧自的說了起來:“那個,各位,你們好,在和你們聊一些事情之前,我要說一下我的自我身份。
鐘漢,原南方軍區第三軍第二師團旗下海豹特種隊的隊員,現南方軍區大元帥,不過我不知道這個元帥得的位置在今天以後是否還能得以保留。
而我還有一個身份,是燕京江家,也就是江重陽為家主的江家的大兒子,我是江重陽的義子,從十歲開始就跟著江重陽,到現在已經四十年了。”
鐘漢說得很淡然,一字一句,不急不緩,因為他也知道,江重陽現在已經到了絕境,自己要做的,隻是幫推他一手,把他推進無儘的深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