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不把火引到陳朝生這邊來,陳初晴沒有讓蘇佩佩到眠龍山莊來接她。
兩人乘坐陳家的車下山之後,直接打車去了和蘇佩佩約好的地方。
到了地方,蘇佩佩站在一輛寶馬大七係麵前焦灼地踱步,王嵐也在,正坐在後座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新做的美甲。
按理說身為武者,美甲這種東西對於她來說該是累贅才對。
畢竟她的職責是貼身保鏢,要是時刻美甲短裙高跟鞋,真出了事她拿什麼保護東家?
本來在剛跟著陳初晴的時候她也確實如此,時刻小心警惕,嚴格遵守身為武者和保鏢的規則。
可跟了陳初晴兩年後,錢包鼓起來了,同時也見證了太多的花花世界。
這幫千金小姐聚在一起,名包首飾男人,哪樣不是令人豔羨的?
和刀尖舔血的保鏢工作比起來,她更向往那樣錦衣玉食的日子。
換句話說就是,口味被養刁了,不想給陳初晴當奴才,可又離不開她給的錢,所以乾脆擺爛了。
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,蘇佩佩急不可耐,扭頭看到王嵐坐在後座上悠閒自在,她一張笑臉頓時板了起來:“王嵐,你在乾什麼呢?小姐就要回來了,你能不能負責一點?這麼懶懶散散地成何體統?”
王嵐聞言眼皮子都沒抬一下,拿著小矬子精心修護著自己的美甲:“你也說了她要回來了,可不是還沒回來麼?”
“我就算緊張兮兮地又能怎麼樣,她能快點來麼?能贏下董事會麼?”
“走到今天這個地步,還不是她自己選的,讓我緊張有什麼用?”
蘇佩佩一聽這話表情更加嚴肅:“王嵐,你我都受雇於小姐,平日裡她對我們不薄。現在她身陷囹圄,你就算裝,也得給我裝出個認真負責的樣子來!”
她真想不通,明明連自己都能看出來這個王嵐心不在焉的,小姐為什麼還留著她。
“你要是覺得小姐失勢了不能讓你賺錢了,你就趁早滾蛋,少在這兒屍位素餐!”
砰!
蘇佩佩的話剛說完,王嵐就把銼刀一扔,拉開車門就走了下來。
她畢竟是武者,光身材就比嬌小的蘇佩佩高了半頭。
一張麵皮緊繃著,上來就一把捏住了蘇佩佩的下巴: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敢衝我指手畫腳的?”
“陳小姐給了我工資,她要教訓我我可以忍著。”
“但你一個狗奴才,敢對我說教,信不信我——”
“你什麼啊?”
王嵐手剛揚起來,陳初晴就到了。
她和秦風兩個人走來,遠了看一個高大帥氣,一個盤靚條順,確實是金童玉女的模版。
可是在這種情況下,他們卻隻有兩個人來,看起來好像還是打車來的,那就顯得有些淒涼了。
王嵐餘光瞥了陳初晴一樣,一把甩開了蘇佩佩,皮笑肉不笑地朝陳初晴打了個招呼:“喲,小姐來啦。”
“這麼多天不見,還以為小姐你不打算露麵了呢。”
聽她陰陽怪氣的語調,陳初晴隻是輕飄飄地掃了一眼,目光就落在了蘇佩佩身上,嘴角莞爾:“佩佩,你還好麼?”
蘇佩佩顧不上委屈,看陳初晴毫發無損,激動地上來猛點頭:“我沒事了,小姐,看到你還平安,我就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