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瑾也沒想到,眼前的男人不過是區區一個凡人,居然上來就敢開口挑釁,還問他要不要動手。
他愣了一下,腦子裡就一個想法:他到底哪兒來的勇氣?
原本宮瑾今天找到秦風,就是為了試探一下這個恢複了鳴滄海靈氣的凡人到底有幾斤幾兩。
之前秦風進城的時候他也知道,但都不用他出手,無相宗自己的人就坐不住了。
但是他是打算去看個熱鬨的,但在城樓上根本沒等到秦風自己出手,繪靈他們就橫叉一腳。
現在城內都在流傳秦風就是恢複了鳴滄海靈氣的人,雖然被無相宗“辟謠”了,但同為仙門中人,宮瑾自覺不會這麼簡單,他必須親自試探一下。
而且他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。
“動手?嗬嗬,你想找死,我還不一定想成全你。”宮瑾冷笑了一聲,上下打量了秦風一眼:“看來你現在應該很是春風得意啊,這也難怪,身為凡人,陰差陽錯完成了一個仙門甲級的任務,你現在會得意也是難免的。”
“不過我也提醒你,運氣好和有實力是兩回事。你們宗門的人顧及到同門的麵子不敢動你,但我們不是同門,雖然不能濫殺無辜,但是教訓教訓還是沒關係的。”宮瑾戲謔地看著秦風。
“不管你現在有多麼得意,現在在我麵前,你最好還是收斂一點,否則我不會輕饒了你。”
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秦風,秦風則覺得有些好笑:“弄了這麼多台詞,你到底要怎麼樣,直說吧。”
他看出來了,宮瑾等人找到他絕對有事兒。
特彆是站在宮瑾身邊的這名青年,明明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麵,對方對他卻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,讓他一臉莫名其妙。
千劍宗其他幾名弟子也在場,但誰也沒有他的表情看起來激動。
“嗬嗬,算你識相。”宮瑾以為秦風怕了,用手裡的擅自拍了拍身邊青年人的胸口:“這是我師弟,前段時間你不知死活跑去了鳴滄海,我這個師弟呢就和你們宗門的姑蘇禮打了個賭,就賭你能不能完成任務。”
很明顯,這個賭千劍宗輸了。
秦風不僅沒死,而且還完成任務回來了。
“但是呢,你自己應該心知肚明,鳴滄海的靈氣能恢複你也就是撿了個漏子,根本不算是你完成的任務。所以我這位師弟賭你死雖然輸了,但是他姑蘇禮賭你能完成任務也不算贏。”
“你要是識相,就自己去找姑蘇禮,讓他那邊趁早把‘不可違’取消了。”
“不然的話,這話傳出去,對你們無相宗的名聲也有影響。”
秦風聽說過宮瑾口中的“不可違”,那是仙門中人用來立誓約定的東西。
兩個人將靈力輸入都玉符之中,然後彼此立下誓言,等到玉符亮起,兩人之間的誓言就算生效了。
隻要有一方違背誓言,結果都勢必會被玉符懲罰。
彆看那一枚玉符的材質並不算多麼珍貴,可是製成這種玉符的手法卻非常特殊。
彆說是修為一般的修士了,哪怕是金丹元嬰期的高修,隻要立下了誓言,若是無法執行,都會被玉符懲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