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虛子自然是認識宮瑾的,不僅僅因為對方是千劍宗的弟子,更因為對方的出身乃是仙門世家之一的宮家,地位和姑蘇家族不相上下。
“噢,是子成啊。”子成是宮瑾的字。
莫虛子摸著胡子,看了一眼宮瑾之後,目光落到了秦風身上。
自從這個凡人進入無相宗之後,他身為無相宗長老,也是第一次見這名凡人。
上下打量了一眼,除了那一頭銀白色的頭發比較紮眼之外,其他地方看起來平平無奇,實在是不明白掌門師兄為什麼會收他入宗門,引得旁人非議。
可是畢竟秦風如今已經和無相宗掛鉤了,和他有關的事情,莫虛子不得不過問。
秦風看到了莫虛子,對方是前輩,所以他還是恭敬地行了一禮:“晚輩秦風,見過前輩。”
因為他現在還不算入了無相宗的門,所以不用行弟子禮儀,也不用自稱“弟子”。
莫虛子對他的行禮很淡定,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,就算是應過了。
隨後目光再度落到宮瑾身上:“子成,你與我無相宗的人在路上起了喧嘩,所為何事啊?”
宮瑾道:“回莫長老,您來的正好,晚輩這裡有一事,還需要莫長老幫我們千劍宗評評理。”
“噢?說來聽聽。”
宮瑾抬起頭,目光落到了姑蘇禮身上,後者麵帶微笑,眼底卻沒有笑意。
“事情是這樣的,我的這位師弟前段時間和貴宗的姑蘇禮打了個賭,賭的就是秦風此去鳴滄海能不能活著回來……”
他和剛才判若兩人,言語之間不僅謙恭有禮,還特意解釋了一句,麵露慚愧之色:“實不相瞞,當時那種情況,我師弟認為秦風一介凡人,怕是不可能活著回來了。並不是瞧不起貴宗的意思,隻是……”
莫虛子摸著胡子,對於他說的話十分理解。
當時那種情況,誰會覺得一個凡人能從妖獸成群的鳴滄海回來呢?
彆說是千劍宗的弟子了,即便是他,隻怕當時也會這麼認為。
“你繼續說。”他並沒有在意。
宮瑾點點頭道:“然而貴宗的姑蘇禮似乎對這個凡人很有自信,當即下的賭約便是……賭秦風不僅能活著回來,而且還能完成任務。”
聞言,莫虛子下意識挑了挑眉,目光落到了姑蘇裡身上:“姑蘇,可有此事?”
姑蘇禮走上前來一抱手:“回師父,確有此事。”
他的話說完,站在後方的風行微微皺了皺眉頭,目光落到了秦風身上,最後回到了姑蘇禮身上,目光有些複雜。
他不是不了解姑蘇師兄,姑蘇師兄從來不是衝動行事的人。
彆的不說,就打賭這種事情,本身就不該出現在姑蘇禮身上。
更何況,他居然會如此不理智地去賭一個凡人能完成金色甲級的任務,這還是姑蘇禮麼?
他的餘光幽幽地盯著秦風,後者麵色淡然,不像是深處議論中心。
風行不明白:秦風身上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,居然能讓姑蘇禮另眼相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