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了,我看姑父對您一心一意,可是生怕您受到半點屈辱啊。隻是這次的事情實在出人意料,那幫凡俗子弟也確實可惡。”
“不過您想,他們不過是一幫小弟子而已,隻要還在這宗門之內,以後咱們有點是機會收拾他們,您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動氣呢?”
被霓裳這麼一寬慰,琉沁的情緒似乎穩定多了,但是語氣裡仍舊夾雜著濃濃的恨意。
“也是,這幫小崽子居然敢當著所有人的麵讓我顏麵喪儘,我就一定要讓他們付出千百倍的代價!”
“特彆是那個叫秦風的,”琉沁話鋒一轉道:“區區一個反骨,居然敢對我動手,這絕對是我畢生的恥辱。若是不將他千刀萬剮,我、還有我的母族顏麵何存?”
“我必須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行!”
提到秦風的名字,霓裳的語氣也分明森冷了許多。
她之前從未把一個凡骨放在眼裡,卻記得他和姑蘇禮交好,甚至和繪靈關係密切。
隻要和那個女人來往密切的,絕對不能留!
“姑姑你放心,他在宗門裡留不了多久的。”霓裳的語氣冷下來,帶著幾分不屑:“區區一個凡骨,隻要被逐出了宗門,他還不是任由咱們處置?”
“就像當初那個女人一樣。”
提到了當初“那個女人”,安經賦看著那扇屏風的眼神更冷了,就連站在他身邊的幾名女弟子見狀都變了顏色。
她們現在一個比一個後悔站在這裡,聽到了不該聽的話。
可是她們人已經在這兒了,走是走不掉了,隻能低著頭佯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。
安經賦也不作聲,靜靜地聽裡麵的人說下去。
“是啊,當初那個賤女人,一介凡骨就妄想為仙門宗主誕下子嗣,實在是愚蠢至極!”
“隻怕她到死都不知道,她一個凡人,我想要弄死她有多容易。”
“即便她已經為安經賦生下了女兒又如何?安經賦明知道我要生生將她折磨致死,也一樣不敢出麵插手。”
“現在那個仲夢然也一樣,等這次的事情過去,我必定要她和她母親死在一處!”
裡麵兩個人的對話聲音小了一些,或許是因為琉沁才剛剛背上了妄圖弑殺同門弟子的罪名,現在讓人聽到她還想對付秦風和仲夢然難免會惹來閒話。
外麵聽著的一名女弟子因為太害怕了,不小心一腳猜到了碎瓷片。
“哢嚓”一聲引來裡麵人的質問:“誰在外麵!”
“夫人,是我。”
安經賦很快應答,衝著其餘幾名女弟子揮了揮手,臉上再度掛上了溫和的笑容:“記住,你們從未在門口見過我,我也是剛到,明白了麼?”
幾名女弟子麵麵相覷,無敢不從。